看著紙張上的內容,宮辰淵揚起了笑,笑意直達幽深的墨眸裡。
“這丫頭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若按這個方法來,說不得還真能讓蒼玨再也翻不了身。”
擔心白沄嫿會突然折返,他將計劃記在腦中之後,謹慎地將紙張放回原處,連那根頭發絲的位置都分毫不差,隨後將盒子原封不動放回去。
他帶著穆雨與葉塵又出門去了。
看著幾人走遠的背影,況星辰撞了一下神醫的肩膀。
“我說這小兩口這段時間總是忙忙碌碌的呢,卻原來都背著對方做了這麼多事情,我就沒見過這麼寵媳婦的,嫿兒要對付哪個人,提筆一劃,嘿,這臭小子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開始行動了,還學人家雷鋒哥哥做好事不留名,大叔,你知道小徒兒為啥要對付那八個大官員嗎?”
這些人死的死,丟官的丟官,總之就是一個家破人亡,可嫿兒也沒有落得半點好處啊。
這麼費力不討好做什麼,真是令鬼費解。
神醫搖了搖頭。
在金陵城住的時日長久了,他也清楚那八個究竟是什麼人,個個都是一頂一的大官啊。
嫿丫頭一個閨中小女子,將那幾位拉下馬做什麼?
也不怕萬一失手了,被人報複怎麼辦?
他回想著有關於這幾人的案件,樁樁件件不是砍頭便是抄家流放的大案,難道嫿兒純粹隻是為民除害?
可這也不像啊,做壞事的人多了去,為何嫿丫頭獨獨就對這幾人出手?
神醫坐在門檻上,陷入了思緒。
春日溫暖的陽光穿透他的魂體灑落在地上,泛起淡淡的光暈。
況星辰坐在他身旁,無聊地伸手輕撫光線裡輕舞跳躍的塵埃,知道他在想事情,並沒有打擾他。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神醫猛然站起身來,嚇得旁邊昏昏欲睡的況星辰一激靈。
“大叔,你做什麼呀,你要嚇死鬼啊。“
神醫不理她,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嫿丫頭雖然心地善良,卻不會無緣無故去做某些事情,何況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連累自己甚至禍及親人的事情。
這丫頭謹慎且惜命,不會做傻事。
是以,嫿丫頭肯定是與那些人有著深仇大恨,她在報仇呢,不然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靖國侯府人員稀少,那個死去的白岩書一無實權,二無本事,招惹不到那些人頭上。
李青蘿一個深宅婦人就更不會了。
隻有……李長山那個老頭,位高權重,軍功無數,確實是會招人嫉妒。
他站起身就往門外飄,速度之快,況星辰險些追不上。
“大叔,你要去哪裡,大叔,你等等我呀。”
神醫回頭看了況星辰一眼,一時之間也解釋不清楚,省得她一路念念叨叨的,乾脆拉起她的手一起往外飄。
突然的接觸讓況星辰頓時啞了語言,小臉微紅,心中雖然諸多疑問,此時也問不出口。
當兩隻鬼到了鎮國公府,看見神醫拉著她直往李長山的院子飄。
況星辰這才知道神醫這麼著急是為了什麼。
“你要找小徒兒的外公?”
神醫輕輕頷首,此時雖然是上朝的時辰,但是長山那個老頭已經賦閒在府,不用上朝了。
所以,他此時應該在府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