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路高深莫測的坐在那裡,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言亂語。
“剛才你在巷子裡得罪了獸族,他們想把你抓走,是我路過救了你。”初路晃了晃茶杯,“我救了你,不用你報恩啊,以身相許之類的,你當我寵物就好了啊,我養你。”
初路一臉我對你可是大恩大德的樣子,好像女主真欠了她什麼天大的恩情。
南星微微仰頭看著居高臨下坐著的少女,火紅色的衣裙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唇邊惡劣的勾著笑,她似乎並不在意自己信不信她的話,隻是她說了,她便隻有這一個答案。
她雖然才十四五歲,但早已經曆過不少的社會險惡,她活著長這麼大不容易,自然不是誰的話都信的,隻是……
她現在動彈不得。
“你不信啊?”初路見她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卻始終保持沉默,她繼續開口,“那我給你完善一下細節?”
初路湊到她眼前,“你當時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四五個長得好醜的獸族圍著你,意圖不軌,危難之際沉魚落雁的我如天神降臨般從天而降,正義凜然的阻止了他們行凶。保護了臟兮兮的你,把你帶了回來。”
【……細節就是,加了許多誇你自己的成語?】
“不然呢?讓我描述一下怎麼殺她,怎麼被她體內的光反殺的不光彩的事情?丟大人了好不好!”
“你是誰。”南星並未全信,是固執的再次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我啊,我身份可尊貴著呢,你這個階層,嘖嘖,不配知道。”初路說得分外真誠。
南星垂眼,似乎在掙紮,也似乎在糾結。而後緩緩開口,“我叫南星,你需要我怎麼給你報恩?”
初路眨巴眼睛看她。
接下來南星就知道,初路是如何讓她報恩的了。
她,完全把她,當做一個,寵物來養!
真是主打一個說到做到。
還特意讓人給她打了一副鳥籠子把她關在裡麵。
開心了就去逗逗她,說兩句好聽的,不開心了就各種折磨她,讓她給她表演。
南星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供她取樂的玩具。
如此,初路就這麼樂此不疲的在逗弄女主的日子裡過了三年。
這三年來,饒是樰禮他們想儘辦法也沒能把女主帶走。初路這三年吃飯修煉逗南星,看得比眼珠子還嚴,走哪兒帶哪兒。
要是有些東西女主不方便聽不方便看直接砍暈,絲毫不帶猶豫的。
這就算了,居然還幾次三番的帶著女主去挑釁凶獸!
初路在這裡待的三年,完全知道自己的珍稀程度堪比國寶,掉一根頭發他們都得反思自己哪裡錯了。搞得初路橫行霸道,完全是個霸王的存在。
凶獸看在她的身份不敢造次,但跟在她身邊的女主就沒那麼好運了。
他們惡劣的逗弄她,把她弄得遍體鱗傷,而初路就站在那裡饒有興味的看著,沒有開口叫停,沒有上前幫忙,就在那裡津津有味的看戲。
南星有好幾次真的以為她要死了,她徹底體會到了初路的惡劣程度,她惡劣的想要弄死自己,卻又無從下手。
隻一遍一遍的帶她外出,挑釁,借助外力將她殺死,可她是打不死的小強,她頑強的一次又一次的死裡逃生,卻總是逃不過初路的手掌心。
她受夠了這樣被玩弄的日子,她看向初路的眼神裡,開始帶著畏懼和恨。
她恨她!
南星再度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腳邊是一個不知道凶獸的屍體,而她自己也遍體鱗傷。
初路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一身紅衣張揚的翻飛著衣擺,連發絲都在受著風的偏愛肆意飛揚。在這廣袤無垠的一片幽暗裡,她是她可見的黑色禁地中唯一亮色。
“怎麼,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