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非常平靜,平靜得讓人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藍肆月沒有再找過他,也沒有給他發過信息。
說不上是奇怪,畢竟藍肆月已經讀大學了,有自己的學業和新環境了。
她確實該獨立了,殷昱照內心想著。
那把玉扇安安靜靜躺在盒子裡。
睹物思人,殷昱照立馬把盒子蓋上,將木盒子放到櫃子裡,不再去想她。
隻是,再過幾天,就是殷昱照的畢業典禮了。
他畢業,藍肆月應該…會回來的對吧…?
自從上次藍肆月自己回到學校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月了。
殷昱照看著日曆上的日期,四月…肆月。
他突然想到藍肆月有跟自己說過,她名字的來曆,是因為出生的時候在四月。
何絮覺得藍遲給女兒取名字太隨便,就改成了肆月。
那時候藍肆月還一臉哀怨地說這有什麼區彆。
聽何絮說,藍肆月偶爾會給她發信息,都是說自己在大學裡的趣事。
藍肆月還加入了社團,認識了新朋友。
殷昱照聽著心裡是有些欣慰的,感覺藍肆月的日子過得很充實。
隻是莫名得有些不適應,可能是這些年,她會經常在家裡等他回來,有時候做完實驗淩晨回到家,她還會在客廳裡打瞌睡等他回來。
隻是現在回家,也見不到她的身影了。
甚至讓他有些心口不舒服的是…
他的畢業典禮,藍肆月沒有出現。
這麼特彆的日子,她卻沒有出現。
畢業典禮當天,藍遲跟何絮都來了,他們的解釋是:
藍肆月這些天有重要的考試,在複習,不好回來。
殷昱照知道,因為藍肆月的成績就是很差,現在會認真麵對了,也是間接說明她有成長了。
他穿著學士服和藍遲還有何絮拍了照片。
也穿了一身黑西裝跟他們拍了照片。
藍遲跟何絮都在感慨這些年,他真的長大了。
一個安靜的夜晚,藍肆月剛洗完澡出來。
殷昱照主動去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上麵是他和藍遲還有何絮的合照。
一身學士服的他,這不是她第一次見,他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她有去他的畢業典禮的。
他還是這麼好看,隔了好幾個月沒有見麵,現在電子照片裡的他,笑靨似玉。
如果沒看到他明顯的喉結,光看照片,真會以為他是女人。
藍肆月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一時間莫名感覺有些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