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仙君喜歡師妹？”裴無期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牧雲溪。
“你是怎麼知道的？”裴無期疑惑不解地問道。
“外門大比時，他和綰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牧雲溪神色憂慮，聽見靈淵仙君閉關的時候他也很高興。
想必綰青已經跟靈淵仙君說清楚了。
“所以靈淵仙君這一次閉關也是因為師妹嗎？”裴無期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的，靈淵仙君這次閉關可能就是因為師妹。師妹本身對男女之情並不感興趣，她對一株沒見過的靈植都比對男人有興趣。”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牧雲溪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這話是說給靈淵仙君的，是說給裴無期的。
又何嘗不是說給他自己的。
“所以師妹拒絕了，沒想到靈淵仙君竟然會遇到和我一樣的情況。”
想起自己之前被師妹拒絕的時候，裴無期至今還覺得心有餘悸。
那時，他鼓起勇氣向師妹表白，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那一幕至今仍曆曆在目，若非他現在和虞師妹關係緩和，隻怕他還依舊處在當時的無望之中。
“其實一直都是我們強求罷了。”牧雲溪望向寒霜峰上虞綰青的府邸，目光幽深，神情複雜。
他與虞綰青之間的關係看似細水長流、相濡以沫，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簡單。
當初虞綰青剛剛從雜役弟子晉升到外門，獨自一人在外門打拚，看似堅強實則彷徨。
而那時的牧雲溪恰好出現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甚至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優秀。
隻是因為他出現的時機剛剛好。
他們相識相知，成為了朋友。
那時牧雲溪深知，這份友情背後隱藏著自己對綰青更深層次的情感。
他利用朋友的身份與虞綰青相處，逐漸加深彼此的感情，讓虞綰青對他產生依賴。
當他閉關之前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愛意時，虞綰青不願失去這個唯一的朋友，於是兩人便在牧雲溪晉升元嬰之後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事實上，當時的牧雲溪清楚地知道，虞綰青不會輕易放棄他這個在修仙界結交的第一個朋友。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把握，他才敢於向她表白心意。如今回想起來，這段感情似乎充滿了算計。
不過牧雲溪並不後悔，看看曾經被虞綰青拒絕的裴無期和現在同樣被綰青乾脆拒絕的靈淵仙君就知道。
綰青不是那種心係情愛的人，甚至對於師尊這樣在修仙界如此重要的人，在情分不夠的情況下她一樣可以舍棄。
他能和綰青順利走到一起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如果他還是不放手，該怎麼辦？”牧雲溪神情凝重地問著自己，他已經不再奢求能夠與綰青共度一生，但他無法接受任何人將綰青從他身邊奪走。
“靈淵仙君畢竟是綰青的師尊，這層身份擺在那裡，如果靈淵仙君不肯罷休，就算綰青本人不願意，大家也會樂於成全他們。”
裴無期麵色嚴峻地回答道，修仙界中師徒結為連理並非罕見之事，有些人甚至認為這是親上加親、喜上加喜的好事。
“而且以師尊的名義，綰青即使拒絕了一次，恐怕也難以再次拒絕。”
牧雲溪和裴無期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們都明白靈淵仙君的地位和影響力，一旦他下定決心，綰青將會麵臨巨大的壓力。
隻要對方將自己心悅綰青的事情說出去，這個世界上就會有無數的人推著綰青跟他在一起。
“以往我總覺得什麼修行，有個差不多就可以了，人活在世總是自在逍遙更重要，可現如今竟然連綰青都護不住。”牧雲溪心中懊悔。
“沒想到曾經事事不上心的牧雲溪，現在竟然會跟一個年紀上萬的老家夥比修為，還真是長進了。”裴無期心中同樣著急，可是靈淵仙君年紀擺在那裡，他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