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誠富並不知道周夢英和周小檸的關係,畢竟她倆長得一點都不像。
他隻是聽了人家護士的話,覺得阮鳳嬌可能是故意的,人家農村老太太都知道的事兒,這個女知青說她在大醫院當過護士,能不知道?
明知道人參不能救他,不急著把他送醫院,非要等在馬路牙子,專門等那個周小檸的人參救命。
這件事本來就處處透著詭異。
“你啥時候受傷的,咋不第一時間報警、喊救護車呢,為啥等在那麼偏個角落?
還有你們倆啥關係?你是他媳婦?”
“不是不是,我不是他媳婦,我也不認識他。”阮鳳嬌連忙解釋
“我就是在幸福路那裡路過,看到他渾身是血,暈了過去,就想救他。”
“他暈在幸福路,你為啥把人搞到村道上去了?
幸福路離我們醫院也不遠啊,你把人放那過來喊救護車,或者把人背到我們醫院,也比你弄到那麼個偏僻小道要近呀。”
“我,我,我第一次見流那麼多血的,我一下子就慌了神,隻想把他帶回家,誰知道走半路,我就背不動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你也不認識的陌生人,你見著第一時間不報警,還想把人弄回家裡去?
小同誌,你是咋想的啊?我看得給你找個公安同誌,好好上上課。咋能這麼自私,看著人男人長得俊就想撿回去,也不管對方啥身份啊?
窩藏罪犯可是同罪呢。
這萬一再是個強jian犯,或者是人販子,你一個女同誌,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那咋辦?”
“我看著他,不像是壞人。”
“哦,他不像壞人,那你就是壞人。
見人受傷不送醫院,你們要不是在路上遇到醫術好的同誌給他止血,讓他死半路上,算誰的呢?小心他家人找你賠命。
還是說?你們倆其實早就認識,是不正當男女關係?”
周夢英這張嘴啊,真是不饒人。
一句話說得,把閆誠富氣得,已經止了血的傷口,差點又崩了。
“同誌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有愛人和孩子,我的家庭很幸福,不會做對不起他們的事兒。”
“那就行,我男人是主刀醫生,醫術好的很,等下再讓他給你做做手術,幾個大口子還是要縫一下才行,這包著哪兒能好。”
“好,多謝你。”
閆誠富不再開口了,他的傷確實不能再刺激。
倒是阮鳳嬌覺得委屈,明明算得好好的,咋又沒按照她想像的來,這日子也太難了吧。
好像周小檸就是來克她的,啥事情,隻要一牽扯到周小檸,就準沒她的好。
明明是她先認出了閆誠富的身份,怎麼便宜都被周小檸撿了?
前世的阮鳳嬌,隻來東北旅遊過,對這邊的人和事並不熟悉。她能知道的,也就張芹、周小檸、劉斌,再加一個閆誠富。
因為閆誠富在改革開放之後,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有頭腦又講義氣,帶著一幫兄弟上岸洗白,後來成了這一片有名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