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我爸那人你不是不知道,讓他幫忙說情打招呼你連想都不要想。”聽完侯亮平的敘述,陳海一臉的為難。
他如何不了解自己的父親,最是愛惜羽毛,讓他說情事千難萬難,想都不要想。
“海子,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關鍵時刻要互相幫忙。
你可不能不管猴子,叔叔要是進去了,他的前途也就完了。”白斌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是舍友白斌,陳海搖搖頭道“猴子、白斌,真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我爸那人就不可能因為這事幫忙說話。
猴子你去過我家,也知道我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故事想必你也聽說過。”
侯亮平點了點頭,他都快聽吐了。
說實話第一次聽得時候,他還挺佩服、挺感動的,可是後來幾乎每次見麵他都要說,這就有些招人恨了。
當初確實偉大,為了新華國不惜犧牲,不過那個年代的人大都這樣,不僅僅是他陳岩石一個,一直拿出來說事就有點刻意抬高自己了。
侯亮平知道陳海的意思,看樣子讓陳岩石幫忙有些想當然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癱坐在架子床上,難不成自己的前途真就這麼毀了。
他父親要是被判刑,作為一名貪汙犯的兒子,他的政審是通不過的,自己的理想完了。
“猴子,陳叔叔這邊沒辦法,要不要去找高老師,他的人脈挺廣的,說不定他能有什麼辦法也不一定。”白斌一副關切的模樣看著侯亮平。
他這也是為了惡心侯亮平,誰不知道他剛甩了高老師的閨女,人家能幫忙才怪。
侯亮平卻不這麼想,他現在不放棄任何機會,根本不考慮高育良會不會答應自己,瞬間就從架子床上坐了起來,向外走去。
“海子,咱倆跟上去看看,猴子萬一想不開,咱們也能攔截一二。”看到侯亮平推門出去,白斌對陳海道。
陳海點了點頭,雖然幫不上忙,但他和侯亮平的關係還不錯,也不想他真的出事。
侯亮平直接跑到了高育良的教師公寓中,開始敲門。
“高老師,我是侯亮平,麻煩您給我開一下門。”
“侯亮平,他來乾什麼,我去將他趕走。”吳慧芬放下筷子準備站起來。
“不用,你去臥室看住閨女,彆讓她出來,芳芳情緒剛好一點,彆在受刺激了,我去看他找我什麼事。”高育良麵無表情的說道。
高育良打開房門並未邀請侯亮平進來,而是站在門口問道“侯亮平同學,你找老師有什麼事?”
侯亮平看著高育良的表情突然有些害怕,隻不過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高老師,芳芳在嗎,我前段時間鬼迷心竅說了不該說的話,傷害了她,我今天過來是給她道歉的,希望獲得她的原諒。”
高育良是誰,侯亮平言不由衷的小把戲又怎能瞞得住他,不過他並未拆穿。
“芳芳已經睡下了,你的道歉老師替芳芳收下了,談戀愛分手也正常,這件事也怪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