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惟雪立刻紅了臉,根本沒聽出他言語中的嘲諷,嗔怪的提醒身旁的母親說:“媽,你也不說幫我包紮一下,還要周少關心我!”
秋露這才如夢初醒,眼見夏惟夕要跟周少走的局麵已定,她這才拉過大女兒的手,強顏歡笑的道著謝說:“那就麻煩周少了,我先幫小雪處理下傷口,失陪了。”
周北低頭看了眼身旁的小丫頭,燦爛的笑容綻放在她臉上,眉眼說不出的好看。
他吩咐著她說:“去上樓把你需要的東西都帶好。”
“我已經都帶上了。”小丫頭指一指自己的書包,“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她是有多心急?周北瞥一眼她脹鼓鼓的書包:“衣服和鞋子等等,都帶好了?”
“帶好了帶好了。”夏惟夕忙不迭地點著頭,揚起蔥白的手對著父親一揮,“爸爸再見。”
“周北,那真是太麻煩你了,有什麼問題你隨時可以把夕夕送回來。”夏青河嘴上客套,心裡卻巴不得小女兒能跟周北生米煮成熟飯,最好這輩子都彆回來給自己添堵。
“我知道了。”周北點點頭,拉起夏惟夕的纖細的手說,“那麼伯父,我告辭了。”
出門的時候還是他牽著她的手,沒想到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立刻反手拽住自己,走得飛快。他頓時覺得果然並非是自己幫了她,而是她反將自己利用了。
這小狐狸!
“你這麼急做什麼?”周北看了洋洋得意的小丫頭一眼。
“我很急嗎?”夏惟夕頓時猶如打開了話匣子,“你家裡是什麼樣子?有幾個人?不會像我們家一樣這麼令人討厭吧?”
小丫頭竹筒倒豆子似的,問得周北頭大,他帶著她直接走到自己車子旁:“家裡隻有我一個人。”
“唔?你是單身嗎?”夏惟夕立刻不假思索地說,“大叔你年齡也不小了,你沒有女朋友的啊?”
大叔?!
周北立刻低下頭去,冷冷盯著眼前的口不擇言的小丫頭:“你叫我什麼?”
“大叔啊,有什麼問題嗎?”夏惟夕揚起小臉,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直直看著他,詫異地問。
“我很老?”周北坐進車子,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自己。
他還不到三十歲,這就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稱作大叔了?這個稱呼可有點令人不悅。
“你不老呀,是我太年輕了啦!”夏惟夕跟著鑽進車子裡,小腿一蹬,沒規沒距地懶洋洋的倚在後座的真皮座椅上,伸了個懶腰感慨道,“大叔的車子好舒服,比我們家那輛好一百倍呢。”
她在外麵都是用這種坐姿坐車嗎?裙子都撩到大腿上麵了!
“坐好,係好安全帶。”他冷冷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語氣頗為嚴肅。
“唔。”夏惟夕立刻老老實實坐起身來,心虛地看一眼駕駛座上冰山臉的男人,心裡沒由來地湧上一絲緊張。
周北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見她乖巧地坐在座椅上,為自己扣好安全帶,一麵整理著身側的書包,時不時還抬頭瞄一眼自己。
這就被自己嚇到了?周北無奈。
他略一沉吟,開口問道:“你剛剛在家的時候好像沒什麼話,為什麼一出門就變得話這麼多?”
“我話很多嗎?”夏惟夕立刻鬆了口氣接過話茬,很明顯,大叔開口說話的時候讓她心裡放鬆多了。
“那可能是因為,我不喜歡和不信任的人說話。”她莞爾一笑,露出兩顆圓圓的小酒窩,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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