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麵反複用指尖輕輕撫著大叔的發絲大叔的眉眼,一麵回想著剛才的激烈,唔,還是有些害羞的……
她將頭往大叔的頸窩裡又埋深了些,小嘴兒喋喋不休在他頸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大叔的呢?
是從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洗澡,還是從他第一次為自己做早餐,還是她生病時他守在一旁不離不棄,還是……他們一起住在酒店裡開始?
沒有答案,喜歡一個人本來就不需要什麼原因,以前夏惟夕一直不理解這句話,但現在她懂了,因為沒有原因,所以她無從考證開始。
她隻知道就連大叔對子晴的思念她都不僅僅是吃醋了,她還會心疼,心疼大叔那樣默默守護著一個已經嫁給彆人的女人。
她不能給大叔的愛,由她夏惟夕來給,反正——她們都姓夏!
想到那個叫夏子晴的女人夏惟夕就一陣鬱悶,她忽然再次從大叔身邊抽身出來,跳下床去,從大叔口袋裡翻找出他的錢夾,將子晴的照片小心翼翼抽出,又將自己放在錢包裡備用的一寸免冠照填進去。
唔,明明就是自己更好看些,雖然子晴比較成熟,可是自己比較青澀比較可愛嘛!
夏惟夕喜滋滋地想,將錢夾小心翼翼放回去,隨後再次蹦回到床上。
其實她腿間還是很痛的……可誰讓她這會精力無限來著?
大叔因為藥的作用睡得很沉,她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隻能閉著眼睛靠在大叔胸膛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她也覺得幸福。
大叔嗬……
他剛剛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呢,他叫她夕夕,還叫她“寶貝”。
不行,她得等大叔明天清醒時好好問一問,大叔究竟有沒有對那個子晴也叫過“寶貝”,她要發明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呼,隻屬於大叔和她之間才能用的——愛稱。
她兀自在心裡盤算著日後和大叔的計劃,她要買一模一樣的情侶拖鞋一模一樣的情侶家居服一模一樣的杯盤碗筷用。
他們兩個以後可以睡在一張床上了吧?
大叔應該不用睡在沙發上了吧?
唔,其實她真的不喜歡那個跳樓機套房,她能不能跟大叔說換一個地方住?
什麼時候訂婚?
什麼時候結婚?
什麼時候度蜜月?
什麼時候生寶寶?
不行不行——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呢,寶寶的事情要擱置再議!
夏惟夕害羞地用手捂著小臉。
豈料就是這輕輕一動,竟然險些吵醒一旁沉睡的大叔,他蹙緊眉頭,將懷裡的小丫頭摟得更緊了些,嘴裡還含混不清念著什麼。
夏惟夕費了好大勁都沒聽懂,隻覺得他好像在說“彆走……”
彆走?她沒打算走哇!
她立刻撫摸著大叔的脊背,像哄寶寶似的安慰:“大叔乖,夕夕不走,夕夕就在你身邊呢。”
聞言,他的眉心好像真的微微舒展,剛剛還有些紊亂的呼吸此刻再度均勻平靜起來,夏惟夕觸摸到他身後的那條傷疤,心裡泛起一絲柔軟和心疼——大叔他,不會痛嗎?
她聽說過大叔的過去,雖然隻是零零碎碎的片段,可他知道大叔並不是繼承家業,而是從零做起,從一個保鏢做起,直到他成為政商兩界不滅的神話。
這其中的辛苦她想象不出,隻有大叔自己知道,他滿身的傷痕和如日中天的事業無一不讓她又崇拜又喜歡。
她討厭那些仰仗著家族勢力的沒用世家子,她喜歡大叔這樣不屈不撓又有魄力的成熟男人!
她擁著大叔,心裡念叨著以後一定要給大叔一個溫暖的家,就算她的翅膀不夠結實飛不高飛不遠也不妨礙她要給大叔幸福的決心。
她不會再讓大叔受傷,不會再讓大叔難過,她不會離開。
從這一刻開始,他周北是她夏惟夕的,她會用她的全部生命,來守護這個強大卻又孤獨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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