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來人眸光倏然一亮,怎麼歪打正著逃到她的家裡來了。
夏惟夕呆呆望著眼前的男人,張大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還以為她嚇傻了,可緊接著她便突然醒悟過來,驚慌失措尖叫了一聲:“啊——”
這聲音還沒傳出屋子便被陌生人用手捂了回去,他附在她耳邊悄聲說:“噓——”
這聲音透著蠱惑,透著讓人安定的從容,夏惟夕情不自禁就閉緊嘴巴,直勾勾盯著眼前的男人,小聲問:“你是誰,你是怎麼到我家來的?”
他左手手臂上滲出一絲血紅,鮮血順著他的手臂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彙聚成一小灘血漬。
“你受傷了?需要我幫你包紮嗎?”見她傷口處湧出的鮮血,她卻立刻忘記之前的緊張,忙不迭翻上找下,已然忘了這是位侵入房間的不速之客。
她還真是膽子夠大啊。
被罩在黑暗中的嘴角扯動一下,他淡淡一笑,吐出兩個字:“不用。”
這點傷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隻可惜需要的東西今天沒到手,反倒差點搭進去一條命,現在的竊賊真是越來越不好當了。
眸光沿著小丫頭未著胸衣的身軀上下打量著,小小年紀卻已是出落得如同含苞待放的清荷,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想要采摘。她身上散發著清甜的香氣,讓逃亡中的他倍感半分安寧。
倘若不是今天有傷在身,他或許會……
玄關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和說話聲,正在找東西的夏惟夕喜出望外:“大叔回來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說話間她已是朝著門口急急跑了過去。
傻瓜!他忽然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順勢攬進自己懷中,再次捂緊她的嘴巴,將她拖到臥室裡來——
緊接著她聽到自門口傳來輕叩房門的聲音,有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外詢問:“有人在家嗎?”
“聽到了嗎,那不是你的大叔。”他眸光一涼。
剛剛要不是他出手快,她現在恐怕已經將門打開了,交火間必然會誤傷了毫無防備的她。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闖到我們家把我嚇個半死也就算了,現在還在我家指手畫腳,你可真是!”不明就裡的夏惟夕雖然對那陌生的詢問有些害怕,卻依舊不忘埋怨緊摟著自己的男人,一麵掙紮著從他懷中掙脫。
他無力同她辯駁,一路過來他已經失血夠多了,倘若他現在摘下夜行衣上的帽子,她一定能看清楚他蒼白的麵頰和毫無血色的薄唇。
可他沒必要讓她看到,更沒必要讓她認出自己是誰。
門外的敲門聲依舊不疾不徐,仿佛料定屋內有人在。
陌生的男人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臥室那扇緊鎖的窗子。
“你幫我去窗子旁看一下有沒有危險。”眸光陰沉,他抬手指向臥室的窗子,唇上扯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輕笑,那是對她生命的漠視。
“啊?”夏惟夕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窗子?這麼高的窗子?80層?掉下去是挺有危險的。
“我在被人追殺。”見她無動於衷,他不得不耐心解釋著,“外麵有人在追我,你去幫我看一眼,你家窗外的住戶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