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河吩咐小雪從廚房裡端來一盤茶點,悠哉悠哉吃著,那種甩掉了個包袱的心情讓他心情大好,胃口大開。
周北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他不難看出夏青河的打算,就目前來看,他是斷不會夕夕回來了。
“能不能讓我再見她一麵?”想到夕夕在那麼冰冷潮濕的環境裡度過他就無法淡定,片刻都不能安寧,他必須要把她救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就夏青河所了解,夕夕應該一直被關在那房間裡才是,然而剛才周北說她不在,這也讓他心生孤疑。
他不知道是誰把夕夕藏起來了,不過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應該順水推舟勸他放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你剛才沒見她的話,那你應該就見不到她了。”夏青河聳聳肩,“在庭審之前,你恐怕不會那麼輕易就接觸到嫌犯,尤其是這種特殊嫌犯。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放棄?他做不到!
“夏伯父,我求你是為了聽你說讓我放棄?”他霍地轉過身來在夏青河麵前站定,雙手握拳,手上青筋暴突。
夏青河攤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心裡暗罵著這臭小子,一天一夜不睡覺在這折騰他,他以為他夏青河這把老骨頭扛得起這種折磨嗎?
“不管夕夕在哪,我都會把她找出來的。”說完這句話周北轉身便走,在找到夕夕之前,他不打算再踏入夏家半步。
她會在哪?那麼小的一個小人兒,藏在哪裡都有可能,想到這他就覺得難過不已,他的心,從未如此渴望過見到她。
清晨的光亮透過窗子灑在那間窄小潮濕的屋子裡,夏惟夕站起身來活動活動麻木的手腳,一麵往那門看去——呼,他好像已經不在了。
回想起昨天的經曆,她隻覺得自己像見了鬼,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她吐吐舌頭。
渾身酸軟無力加腹中空空,她腳步很是虛軟,不知道昨天那個叫杜宇澤的警員什麼時候才能來看她,她隻想要喝一口水而已,有沒有飯都無所謂了。
一麵活動著身子,一麵四下打量著這房間,當她視線劃過那門時不禁再度呆住,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天!那個人怎麼又回來了!
還是那張鬼氣森森的麵孔,在白天看來或許沒晚上那麼可怕,可是夏惟夕嚇得魂飛魄散,她分明看到他手裡拿著一串明晃晃的東西,得意洋洋的晃一晃。
那是……鑰匙?
那是這房間的鑰匙?他怎麼得到的?
她嚇壞了,尖叫一聲,隨手抄起小桌上那個水壺便飛快地跳回到床上,蜷成一團。
他的嘴一動一動的,像在說話,他一麵用指甲抓撓著觀察窗的玻璃,一麵將一整串鑰匙插入鎖孔中一個接一個試。
一把,兩把,三把……
鎖孔每次發出“哢嗒”的響聲,夏惟夕都覺得自己心臟要停跳了,這種感覺猶如一點點接近死亡,她都能聽到死亡的腳步聲,這讓她渾身抽搐近乎虛脫。
忽然,房間外的聲音變化了,那鑰匙插進鎖孔之中竟然被連續擰了好幾圈,那個人站在門外,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他看看夏惟夕,舔一舔嘴唇說:“小妹妹,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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