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讓夕夕幫忙和她一起把他抬到臥室裡去,兩人幾乎是使出了渾身力氣才將他挪到床上,夏惟夕身上全是血,可她根本顧不得擦。
“你去拿毛巾來,先把他的衣服脫掉,把他的身上擦一擦。”夏子晴叮囑道,“那些傷口要小心擦下,確保不要被感染了。”
“好的!”夏惟夕片刻都不敢耽誤,立刻跑去弄乾淨毛巾,端著一盆清水,跑了回來。
小心翼翼解開大叔衣服上的扣子,夏惟夕一麵柔聲念著安慰著,一麵吃力地扶起他將他上身的衣服除去。
當那些傷口完全展現在她麵前時,她幾乎都不敢去看,心痛得像要四分五裂。
大叔,她的大叔怎麼成了這樣?!
淚水滂沱而出,不小心滴在大叔的傷口上,他微微蹙眉,手指無力地動了動,卻始終抬不起來。
夏惟夕立刻抹一把眼淚,將濕毛巾附在大叔的傷口上,每一寸每一寸都擦拭得極其仔細,大叔很堅強,一直都沒有表現出疼痛的樣子,隻是緊緊閉著眼睛。
毛巾很快便被血水染紅,夏惟夕端著一盆觸目驚心的血往浴室裡跑,小臉緊張得慘白。
因為路上都滴了水,她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一盆水灑出去半盆,連腳踝都扭到了。
夏子晴忙趕過來幫忙,可被她拒絕了,固執的她硬是咬咬牙爬了起來,端著水吃力地跑了一趟又一趟。
“大叔,我在呢。”她一麵擦一麵說。
細看那些傷口,好像全都是新留下的,還都沒有結痂,即便是擦乾淨也很快會被新的血跡染紅,很快便無濟於事。
不行……這樣下去大叔會失血過多的,現在他的臉色就已經很蒼白了,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
夏惟夕立刻扔掉毛巾一瘸一拐地跑去對夏子晴說:“子晴阿姨,我們得叫醫生來,大叔一直在流血!”
夏子晴搖搖頭,抬眼看表說:“我已經通知了少卿,他很快就會到,他會叫私人醫生來。”
“為什麼要等,救護車不是更快些嗎?”夏惟夕急得直跳腳。
“不,你不懂……”還沒等她說完,門口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夏子晴立刻走上前去,從貓眼中向外窺探一下,這才打開門。
“周北回來了?”蓮少卿開口便問,一看到滿地的血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傷成這個樣子!真不是開玩笑的!”
他身後跟著一位帶金絲眼鏡的男人,看上去文質彬彬像是個醫生,手裡拎著個藥箱。
夏惟夕識趣地讓出一條過道,讓兩人走進去,金絲眼鏡站在床邊隻看了一眼便說:“致命的傷口在背後。”
“是嗎?”蓮少卿愣了一下,立刻將他從床上扶了起來,果然,在他背上有一條長約二十厘米的疤痕,深到夏惟夕隻看了一眼便害怕地捂住眼睛,渾身抖得如同篩糠。
“夕夕,你出去一下。”蓮少卿作勢就要關門,“我們要處理一下傷口,不太方便給你看。”
“我……我想留下陪大叔。”夏惟夕抱著門框可憐巴巴地哀求說,她想要陪著大叔,不然大叔一定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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