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把還兀自沉浸在剛才討論中的蓮少卿嚇了一跳,見他穿上外套,他還以為這瘋子又疑神疑鬼起來了。
“你就不能讓年輕人們待一會嗎?”他歎了口氣,無奈道,“你坐立不安上躥下跳的跟猴子一樣。”
“我去陪夕夕。人生地不熟的,她可能會孤單。”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怕她被我兒子搶走才是。”蓮少卿嘟囔了一句,隻好起身跟上,生怕三個人又搞出什麼事。
周北追出門時,夕夕和銘軒已經不見蹤影,他一麵思付著兩個孩子可能會去哪,一麵四下張望著,尋找夕夕的桃紅色外套。
夏惟夕此刻正和銘軒哥在花房裡參觀,這小小的花房如同微型植物園,種滿了她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她第一次見到黑玫瑰,很新鮮這種花怎麼會長出這麼奇怪的顏色來。
“小心,這裡很多花都有刺,不要刺破你的手。”銘軒跟在她身後提醒著,她東摸摸西摸摸的,他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可千小心萬小心,夕夕卻還是被一株植物刺破了手指,她“哎呀”一聲,指尖立刻開出一朵寶石花來,傷口竟然痛得有點難以忍受,麻的整隻手都快沒知覺了。
“你碰了什麼了?”見她哭喪著臉,銘軒嚇了一跳。當他看清楚她手指的那株植物時他不由有些緊張,那是一種有毒植物,他叫不上名字,隻知道他的汁液能麻痹人的神經。
情急之下他立刻抓過她的手含在口中,將毒液吸出傷口,夏惟夕躲閃不及,被他牢牢抓住。他的掌心溫暖乾燥,握在她嚇得冰冷的小手上,為她注入絲絲縷縷的安慰。
正在這時,周北卻不偏不倚趕來,遠遠望去,他們的姿勢竟然像極了銘軒在親吻夕夕的手。
他怒不可遏,立刻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該死,夏惟夕瘋了嗎!她不能跟彆的男人這麼親密她懂不懂!
他——決不允許她做出這樣不乖的事情,她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決不能被除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碰!
周北——決不允許夕夕做出這樣不乖的事情,她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決不能被除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碰!
“嘭”地一聲巨響,是花房的玻璃門被用力砸上的聲音,夏惟夕和銘軒立刻抬起頭來,看到麵色陰沉的周少大步走來。
“夏惟夕你在乾什麼?一點都不讓我省心!”還沒搞清楚狀況,周北便厲聲喝道。
夏惟夕嚇了一跳,立刻將自己指尖從銘軒口中抽出,小心翼翼舉著流血不止的手指頭解釋:“我被刺紮到了,哥哥幫我把毒液吸出來。”
銘軒尷尬地後退一步,顯然沒想到周叔叔會出現在這裡。
跟爸的情場老道相反,他雖然有女朋友,但卻是因為被那個女孩子糾纏得沒辦法迫不得已才答應,平時幾乎沒有往來,他從來不知道該跟女生保持什麼樣的距離,也從來沒想過這樣被周叔叔看到可能會誤會。
是……想多了嗎?那可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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