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象征浪漫的舉動什麼時候居然也可以出現在他身上了?
到底是這個世界顛了還是他顛了?
助理神遊出去,背後的門一關上,候在門外的部門負責人便一窩蜂湧過來。
“小鄭啊,boss怎麼說?我的文件要改嗎?”
“是啊小鄭,我申請的那個款批嗎?”
“老板有罵人嗎?我這回要滾去哪?”
“你說話呀小鄭!”
小鄭:“去買梔子花。”
眾高層:莫名其妙
當晚,中高層家中都不約而同地多了一束新鮮的梔子花。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禪韞摁滅手機,呼出一口氣。
天鵝絨餐廳和把酒言歡都在一家新開業的商圈裡,距離不遠,應該趕得上。
傍晚,禪韞從公司回家,畫了一個淡妝後便讓司機送她出門,到了目的地,想到待會兒要同京墨一起,便讓司機先回去。
“天鵝絨”是一家定位高端的餐廳,占據於整個商圈最顯眼的位置,獨立於二樓,四周都用玻璃窗打造,在裡麵用餐,環顧四周都能夠欣賞到不同的景色。
但即便這樣,也衝銷不了禪韞心裡的煩悶。
她麵無表情地推門,服務人員站了兩排迎接,整個餐廳沒有其他用餐人員。
悠揚的琴聲從琴弦下飄出,表演者站在不遠處傾心地表演,封隨則在認真地切割盤中的牛肉。
等到禪韞落座,他驚喜抬眸,“小韞,你來了,餓了吧,我給你切好牛排,還有點的熱牛奶,都是你愛吃的。”
看了一眼推到自己身前的食物,裝點精致的擺盤,但勾不起半點食欲。
她麵上掀不起一絲波瀾,“我不餓,有話直說吧。”
封隨也不惱,像是猜到了禪韞並不會輕易買賬,眉眼帶著一抹惆悵。
“小韞,你性子總是這樣的,嫉惡如仇,還記得你讀書那會兒,你雖拒人於千裡之外,但實際上很心軟,輕易不會和其他人結仇,那要是那個人招了你的眼,你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嫌惡,世事無常,當時的我怎麼都不會想到,如今的我也會成為那個人……”
在緩慢的琴聲中,男人嗓音沉悶,回憶讓氣氛染上些許遺憾。
禪韞頂著一張冷冰冰的臉,毫無觸動,甚至眼角還泄出幾分諷刺,“我記得顧芝柔月份挺大了,不陪在她身邊專門跑來這說一些廢話?”
“嘎——”
小提琴發出一道難聽的割據音,然後迅速恢複正常。
演奏者抱歉地望著他們倆。
私密馬賽顧客醬,哇達西不是故意要聽瓜的。
封隨醞釀出來的情誼被那一聲“嘎”徹底擊碎,很無語地揮手讓他下去。
整個餐廳徹底隻剩下他們兩個。
封隨再度拿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眼神有些迷離。
“小韞,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之後,我從來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我們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這個城市,我們攜手走過的每一塊土地……”
聽著這一段矯揉做作的話,禪韞心情很煩躁,“封隨,如果你今天約我出來隻是為了耍我一通的話,恕我不奉陪。”
果然,隻要討厭一個人,那麼從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個標點符號都那麼惹人討厭。
“彆急,小韞,你應該也清楚,要想獲得有價值的東西,就必須用等價的東西來交換,我不要求什麼,隻是想和你再多待一會兒。”
封隨知道自己暫時拿捏住了禪韞,並不害怕她離去,“我知道你在調查喬厲,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對吧?我可以告訴你有關於他的信息,但是你得想陪我去個地方。”
天色已經很晚了
禪韞抬手看了看表,六點半,距離和京墨邀約的時間還差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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