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訴你我們是協議結婚嗎?”
她緊緊盯著京墨的眼睛。
“是……”
“小韞!”
京鬱推門進來,打斷了京墨的話,他的身後,是探出頭的白彧君。
“小韞,阿墨該換藥了,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方燊也想跟著過去,但被京鬱拒絕了。
“就說幾句話而已,小韞也是我的家人,我不會傷害她。”
方燊:“說得比唱的好聽!”
他一直沒有掩飾自己對京鬱的惡意,儘管是在禪韞麵前。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為什麼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禪韞覺得可笑極了,她也嗤笑出來。
“什麼叫讓我配合白彧君?那需要我將京墨妻子的身份也讓出來嗎?京鬱,我一直以為你是理智的,怎麼也會做出這種癲事?”
她實在忍不住了。
什麼淑女什麼大家風範統統都不想顧了。
現在隻想破口大罵!
從京墨出事刻意阻攔消息,到現在讓她配合好白彧君在京墨麵前扮演一個合格的協議妻子。
他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小韞,你先冷靜一下,醫生說了阿墨現在受不了刺激,在他的認知裡,白彧君就是他深愛的初戀,因為各種原因分開但依舊沒有放下,而你隻是他協議的妻子,他大腦受到重創,現在但凡混亂一點的信息都會加深對他的傷害,你理解一下,隻是暫時委屈一下,我們應該相信醫生,阿墨會很快好起來的,到時候,白彧君自然能夠退場,一切會回到原來地軌道。”
“我理解你們,誰理解我呢?”
她千裡迢迢跑過來爬一頓山把自己累虛脫,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卻要拱手讓出去。
要不是京墨是她的親丈夫,她都想直接說一句:還不如讓他直接爛地裡呢。
“京鬱,我看起來是那麼蠢和好說話的人嗎?找不到治療方案那就繼續高薪聘請醫生,禪家不至於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就是因為京墨現在認知障礙,才更應該在這個認知還沒有根深蒂固的時候撥亂反正,而不是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原鞏固加深另一個謊言!”
禪韞條理清晰極了,“而且,我很懷疑,為什麼京墨失憶,會偏偏記得白彧君而忘記所有人呢?”
京鬱眼皮一跳,“小韞,你以為我們不想阿墨快些好起來嗎?大腦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到現在依舊沒有人能研究得透它,我們也嘗試過給阿墨講一些過去發生的事,但是一提及過去,他的大腦就會劇烈產生劇烈的疼痛。”
這一點無可反駁,比較這一點剛剛禪韞也親身經曆過。
“小韞,就算大哥求你了,我知道這件事委屈你了——”
“既然知道是委屈,乾什麼還要勸我女兒?也是,不委屈的事也不會輪到我家小韞。”
木容拎著包,氣勢洶洶地朝著兩人走來。
“京鬱,幾年不見,長高了,也出息了,都會欺負女孩子了?”
“容姨……”
“彆,可不敢當你一聲容姨,今天都敢委屈我家小韞了,改明兒是不是就要欺負到我頭上了?”
木容的陰陽怪氣從不會缺席,甭管對麵是誰,哪怕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京鬱,敢欺負她女兒,朝罵不誤。
“京鬱,你今天也彆怪我以大欺小,畢竟是你先開的例,我跟著做不過分吧?原來我還覺得你這孩子不錯,挺顧家人,可就是太顧了,顧著顧著就不顧其他人死活了,彆的就我不說什麼,唯獨一點,我禪家人什麼都能忍,就忍不了受欺負,京墨不是隻要白家那丫頭嗎?那我家韞兒就不奉陪了,不見!”
禪韞和京鬱兩人全程愣是沒插上一句話,隻聽她一個人機關槍似的,說完便拉著女兒昂首挺胸地離開了,走的每一步比國際秀場上的模特還要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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