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中,姬黑也已經回來了。
他臉上還沒有完全消腫,嘟囔著跟我說道「白忙活了一場,聽說是齊國人的襲擊,一個都尉抓了個俘虜,得了好多賞賜,一頓忙活就便宜那個小子了!」
我笑著拿出了那封金子,拍在桌子上說道「你說巧不巧,我就是那個拿金子的小子!」
姬黑又驚又喜,嘴巴張的老大。小葉看了哈哈笑出聲來,我囑咐她把金子收好。
那個小黑姑娘看來和小葉比較熟悉了,跟著小葉跑來跑去。
年輕婦人瘸著腿,也忙前忙後。
我對婦人說道「你傷沒好,就不用跟著忙活了。」婦人答應了一聲,該忙還是去忙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脫下了外套,剛才怕他們問,故意用外套把傷處蓋了起來。
一看傷口,我大吃一驚,右臂已經完好如初,除了還有凝固的血跡,連個疤痕都沒留下。
絕對不可能!我以前也受過傷,恢複的是比普通人快,可從來沒有快到這個程度啊?
不知怎麼了,這時候我眼前浮現出王校尉那雙血紅的眼睛。
我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買來的年輕婦人拉著小姑娘來給我請安。
婦人把臉洗淨了,挺秀氣的一個人。兩個人都換了乾淨衣服,顯得好看了許多。
原來她們是姑嫂關係,來自東北山林部落,家裡的男人都死在狼軍的征討當中,兩人被擄掠來了當做奴隸。
按照瀚海的規矩,奴隸是要家主給起名字的,而我就是家主。
我告訴她們你們以前叫什麼,現在還叫什麼就好了。
我的家規沒有多麼嚴格,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婦人說自己叫圖蘭,小姑娘叫都蘭,感謝遇到了我這樣的好家主,拉著都蘭給我磕頭。
我看圖蘭也比我大不幾歲,就說大家不用家主家主的叫,叫我阿鬱就好了。
圖蘭說著萬萬不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哭了起來。
我一看沒辦法,就隨她們好了,又拿出藥箱,教給都蘭怎麼給她嫂子換藥,都蘭跟我說「謝謝家主。」我才知道原來她不是啞巴。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白天去軍營訓練士卒,晚上帶姬黑回家吃飯,家裡有了五口人,煙火氣慢慢旺了起來。
傍晚我回來的時候,一個傳令兵給我帶來了命令,明天去王宮參加禦前會議。
按說我一個都尉,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規格的會議的,但是我看到傳令兵的麒麟衛腰牌就知道了,這次大統領應該是需要麒麟衛出動了。
麒麟衛裡麵全部都是麒麟聖徒,處理的都是一些十分棘手而不適合大部隊去解決的問題。
像刺殺燕國的王子,遠去西域萬裡偷取千目鏡等都是麒麟衛的傑作。
第二天我早早去了王宮,大殿裡己有了大約一百多人,多數我都相熟。
過了一會兒大王子在幾個太監的照顧下來到了大殿。
大統領有無數的姬妾,生下了無數的王子,但是真正活下來的隻有三個。
大王子據說聰明絕頂,隻是身體殘疾,隻能整天坐在輪椅上。
腦袋是正常人的兩倍大小,身體卻隻有兩個腦袋大。
而麒麟衛雖然說名義上統帥是大統領,下麵有好幾個將軍,可是大王子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眼看人已經到齊,大王子讓一個穿著白袍的老者先給我們說明情況。
老者是科技館的智者,頭發胡子都白了。說起話來嗓音像個個鐵刷子在刷鍋。
好在智者說話非常有邏輯性,我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