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看我笑了,臉到脖子都氣紅了鼻尖都快對著我的臉了,憤怒的問道「你還有臉笑!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我莫名其妙,摸了摸腦袋說道「我昨天去長公主府參加宴會了啊!」
「然後呢!」阿離不依不饒。
「然後喝了點兒酒,跟公主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來睡覺了啊。」
阿離歪著頭思考了一陣,又說道「你說的是真的?沒有彆的了?」
我苦笑道「是真的,但是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還穿著短褲呢。」
阿離臉上一紅,看起來沒有那樣生氣了,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我起床洗漱了一下,也趕到了前鋪。
小朱拉住我的手說道「阿鬱,你現在可是名人了,五年來第一個留宿在長公主府的男人!」
我並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光榮的,小朱和店裡的夥計可不這樣看,都興高采烈的問我長公主府裡是不是真的金磚鋪地,錦繡繞柱。
我笑著讓他們都滾,阿離的臉色還是不好看,對我說道「以後不準再去長公主府了,她不是個好女人!」
我跟阿離說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好女人,但是我們已經是朋友了,而且也沒有做過分的事情,我去不去,是我的自由,你管不到吧!」
阿離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這樣說,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指著我說道「你!你!你!……」一跺腳轉身走了。
我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隻是針對田羽我還可以虛與委蛇,對付她實在是裝不出來。
這個黑暗的世界,像阿離這樣單純的人已經不多了。
王承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阿鬱,可不能感情用事啊。」我擺了擺手,未置可否。
正在這時候,門口一陣喧嘩,原來是公主的內侍到了。
本來大家都知道公主府留下了一個男人,並不知道是誰。這下公主的內侍一來,整條街都轟動了。
原來是長公主要去城外參加皇家圍獵,要我一起去,我沒有等王承回應,直接答應了。
圍獵是齊國少有的展示軍隊戰鬥力的活動之一,據說每年秋季都要舉行一次,參加的都是王公貴族,各處顯貴,持續一月有餘。
今年按照慣例齊國皇帝也要參加,不過今年皇帝身體有恙,派了太子出來,不管怎麼說,都是難得的盛事。
許多人爭破了頭都想要一張獵場的入場券,對於我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所以公主說的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我看著公主給我送過來的東西,一件裝飾華麗的皮甲,一個巴掌大的名帖,是黃銅鑲著白玉,上麵雕刻著一個紅色的校字。
我感覺這個東西跟我的都尉腰牌很像,應該是個身份證明。
王承拿到了這個腰牌也吃了一驚,這個是上校的令牌,齊國軍隊中軍官分為尉,校,將。每一個銜級又分少,中,上三個等級,一共是九級。
下麵有還有班長隊長等等不算做軍銜的基礎軍官。上麵有大將軍和大元帥也不在這之內。
我這個是上校的令牌,已經屬於高級軍官了。
不過齊國的軍銜和職務又是分開的,這裡麵太複雜我就不太能搞懂了。
我看著王承的表情比較好笑,顯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當初設計的範圍。
實話說,也超出了我認知的範圍,我估計再待下去,我的官職要比我在狼軍的都尉還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