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本來打算議事的時候再宣布,看來我撐不到議事的時候了,為了瀚海,你們繼續努力。”
這時候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大王子看臉色陰沉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大統領抬了抬頭,像是對我們,又像是自言自語“活了二百年,殺了這麼多的人,享受了整個人間的榮華富貴,到現在隻想在父親背上睡一會兒,人啊……”
寢宮裡安靜的落針可聞,我們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說什麼。
“回去吧。”大統領輕聲說道。
完顏猛對我使了個眼色,拉著申鐵旗一起退了出來。
那個老太監趕忙跟了進來,連聲說留步,大王子還有事情要講。
我們在議事殿等待大王子,過了一會兒他帶著一群黑袍子的祭司走了出來,坐在了大殿的椅子上。
我仔細看著他,還是分不清是王堪還是大王子。
他也緊緊盯著我,說道“阿鬱,左右賢王,我知道你們很難接受現在的情況,不過現在的局麵咱們隻有同舟共濟了。”
我鄭重的說道“請大王子放心,我已經了解了大流士的實力,戰勝他們不成問題。”
大王子點了點頭,我又問他那個我帶來的老伯在哪裡。
大王子眼神飄忽不定,說道“還在麒麟山的山洞裡,咱們先應付眼前的事情吧。”
我看了一眼完顏猛,他也對我使了個眼色。
申鐵旗說道“大家都回去準備吧。”
從宮殿裡出來,完顏猛說道“我踏馬看著這個大王子不太對勁啊。”
申鐵旗對他說“閉嘴,少說話。”然後轉頭對著我說道“阿鬱,你要自己小心。”
我知道他們都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也沒法和他們長談。
趙府現在隻有十幾個人駐守,我索性讓雷彥章和姚忠孝他們一起住了進來。
晚上我安排廚房好好的給安排了一頓豐盛大餐,允許他們隨便喝酒。
侍衛們都歡呼起來。
我在房間裡設了一個小桌,跟雷彥章和姚忠孝說了王宮裡的見聞。
雷彥章灌了一大碗酒,說道“我又不管什麼大統領小統領,我的命是將軍給的,您怎麼安排我就怎麼乾!”
我知道跟他說了也相當於白說,於是轉頭看向姚忠孝。
姚忠孝鄭重的說道“恐怕那個什麼大王子不太對勁。”
我疑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對不對勁,但是根據你以往對他的印象,這個恐怕不是大王子本人。”
我問道“何以見得?”
姚忠孝說道“這個人的城府明顯太淺,他已經明顯對你表現出了敵意,而且也太急躁了,不像一個活了幾十年,大權在握的人。”
我承認沒有姚忠孝觀察的這樣仔細,但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他對於接下來的建議。
姚忠孝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說道“我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雷彥章在桌子腳下踢了他一腳,說道“有屁就放,磨蹭什麼?”
他好像下了很大決心,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將軍隻有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