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一場戰鬥之後，傀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許損壞，需要及時更換部件、定期檢修。
這一點，與符陣有些類似。
每次激活符陣，都需要大量術符支撐，哪怕最終陣法沒能派上用場，用於其中的術符也無法抽回。
算是一種極為奢侈的攻伐手段。
恰好無論是符陣，還是傀儡合擊操控之法，其中都涉及陣法變化。
想要真正掌握，還需要對陣法之道有所涉獵。
尋常修士終其一生，能精通其中一兩門技藝，已是難得。
林長笙自恃【天道酬勤】天賦，卻兼修數種技藝，齊頭並進，皆有所成。
他預計，將自身積累的這些手段，儘數提升至預想的水平，大約需要十年的時間。
那時候，他的實力會全麵超越當年的‘天毒真人’，哪怕麵對元嬰真君，也可稍作抗爭，至少不會像待宰雞鴨那般，毫無反抗之力。
……
半年後，修為穩固的林長笙出關。
“恭喜林道友，順利晉升金丹中期！”
道場禁製打開，不出意外，陳卉真人早已等候多時，熱情恭賀。
除了陳卉真人外，還有林秀容和弟子李平安，以及張秀才夫婦。
“不過是小境界的一次突破而已，何足掛齒，有勞諸位掛念。”
林長笙和氣一笑，輕聲與眾人寒暄。
“林道友謙虛了，突破小境界晉升金丹中期，可不是尋常小境界，道友此次突破，至少超越了大部分金丹真人。”
陳卉真人眸中泛起神采，凝望麵前出塵淡然的白衣男子。
金丹中期真人，與金丹初期真人之間，看似相差一個小境界，卻不可同日而語。
境界滯留在金丹初期，說明晉升金丹之境後，已經耗儘自身潛力。
而晉升金丹中期，則說明仍有潛力可挖，二者之間差距甚大。
更何況，陳卉真人從林秀容和張秀才二人口中打聽到，林長笙的真實年齡，居然不到一百七十歲。
也就是說，林長笙未來有極大可能突破到，金丹後期的大修士境界。
有趣的是，她還了解到林長笙當年離開時，已經臨近一百二十歲，那時築基修為尚未圓滿。
也就是說，林長笙從突破金丹，一直到晉升金丹中期，僅用了四十餘年。
足以說明，當年他在萬峰山脈遺跡中，得了什麼了不得的機緣。
這更是堅定了陳卉真人，無論如何也要拉攏林長笙的決心。
哪怕…這位林道友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她也會考慮一二。
目前，青嵐宗內暗藏的那位金丹後期大修，當年晉升後期時，已經有四百餘歲高齡。
雖說兼修了些養生之術，以及不少增加壽命的靈物，如今距離大限也隻餘下三四十年。
這位長老已經計劃好，等壽命隻剩最後十年左右時，會主動外出處理一些，對宗門不利的禍患。
若能將林長笙招攬進入宗門，相當於預定了一位更加年輕的金丹後期大修士，未來說不定還有機會衝擊元嬰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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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林某得以順利晉升，多虧貴宗肯出借寶地，讓我沾了大宗門運勢，林某自會有所表示。”
林長笙淡然一笑，言語間頗為客氣。
他將半年來繪製的部分二、三階術符，打包交給陳卉真人。
其中包含了一些比較好用，但卻不在雙方合作範疇內的精品術符，算是對借用道場的感謝。
至於陳卉真人言語中的招攬之意，自動被他過濾。
如今的青嵐宗，對林長笙來說體量太小，輔助作用微乎其微。
除非此生進階元嬰無望，加入青嵐宗做一個逍遙長老，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林長笙經過多年積累，底蘊深厚，如今正是厚積薄發之時，相比較為貧瘠、落後的越國修仙界。
另一邊的袞洲鬼穀宗，顯然更符合林長笙的發展規劃。
幾日後。
林長笙向陳卉真人辭行，駕馭水雲舟毫不留戀飛離此地。
“林道友，妾身說過，若有一日道友改變主意，可隨時來青嵐宗找我。”
陳卉真人儀態端莊，隻是看著那消失在天際間的白衣男子，她清麗眸光中帶著幾分清幽。
“看來，林道友是鐵了心不願加入青嵐宗。”
陳卉真人神情略有些失落。
原本她以為，隻要承諾足夠多，籌碼夠大，林長笙或許會改變主意。
可林長笙一再婉言拒絕，反而激起她的某種逆反心理。
不斷的開出籌碼，甚至隱晦有所暗示，以自身為籌碼。
此番做法，既有屢次被拒絕，那種不服輸的念頭作祟。
同時，也有幾分小心試探的想法。
此前她根本沒有想到，林長笙在青嵐宗道場五年，居然能夠做到潔身自好，對於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弟子，沒有染指分毫。
這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對於很多修士來說，動輒常年的枯燥修行，讓他們需要時常消遣、發泄。
這種送到嘴邊的妙齡女子，且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就可安心享用，林長笙依舊能夠做到克製。
這一點，讓陳卉真人心中大為欣賞。
隻可惜林長笙對她儘失處於合作關係的禮貌，至於提出的條件，對方完全不感興趣，包括她在內。
……
另一邊。
林長笙在離開青嵐宗後，並未直接返回風淩商會。
數日前，他接到蘇秦的傳信，邀請他見麵一敘。
對方的目的，林長笙大概知曉。
應當是當年曾提及的，豐元國之行。
雖然林長笙如今剛剛突破金丹中期，實力有所提升。
但具體情況，還要等充分了解之後，再做決定。
離開青嵐宗大約數百裡，駕馭水雲舟的林長笙，忽然感應到幾股假丹氣息暗中跟隨。
這讓他感到有趣。
什麼時候，假丹真人也敢跟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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