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交易後,林長笙又在‘華南仙坊’停留了小半日。
在這期間,關於林符師降臨華南仙坊,並且主動出售術符的消息,在附近廣為流傳。
其中,對於林符師品性高潔,性情溫和,與人為善的行為,也隨之一並傳出。
身為著名三階符師,這位林符師不僅沒有高階手藝人的傲氣,平等對待每一位修士。
哪怕是凝氣修士,也能有機會從其手中買到平價的精品術符。
對於那些低階修士來說,幾乎相當於一次小小的機緣。
一時間,大量散修慕名而來,湧入‘華南仙坊’。
短短幾日內,林符師在附近一帶口碑載道。
臨行前,此地駐守修士於軒主動送行。
“林前輩品性純良,實為於某生平僅見,簡直可謂是高階技藝修士的典範。”
看著麵前這位和煦淡泊的白衣男子,於軒打心底佩服。
“於道友過獎了,林某不過是掌握粗淺技藝,換取些修煉的資源而已。”
林長笙客氣抱拳,繼而說道
“幸好此次在貴地籌集了足夠靈石,林某還要遠赴他國,參與一場術符材料的拍賣會,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林符師請便,祝願道友萬事順遂!”
於軒神色動容,同樣抱拳說道。
不久後,林長笙離開‘華南仙坊’大約數百裡,忽然降落在一處矮山頭上。
不消片刻,一道幽暗光澤飛掠而出。
一位身形壯碩的猙獰惡漢,以一種極快的遁速,忽然調轉方向,朝越國西部飛去。
“如此高調的露麵,若真有人心懷不軌針對我,恐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化身惡漢張猛的林長笙,並沒有按照宣揚的路線飛遁。
而是直接前往萬峰山脈方向。
……
後麵幾日。
‘華南仙坊’中依舊彙聚不少修士,久久未曾散去。
很多慕名而來的修士,在得知林長笙離去的消息後,十分失望。
不少機靈的走貨人,商鋪,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極力推銷自家商貨。
這些遠道而來的修士心想,來都來了,既然沒能趕上林符師的術符,索性在此地購買一些,也算不白來一趟。
更有一些大膽的走貨人,直接橫幅掛上‘家師林長笙’或‘拜師林長笙’的字眼,趁機出售術符。
明明就是一眼假的推銷套路,反而意外的大受追捧,生意火爆。
見到如此一幕,很快有人模仿照搬,跟風賺取靈石,以至於後麵幾日,絕大多數出售術符的店鋪,攤位等,都掛著與‘林長笙’的招牌。
林長笙離開後沒多久。
‘華南仙坊’上空忽然降落一位,背生木翅的道袍青年。
赫然是才追逐至此的傀木真君!
“此地是‘化真君’的地盤,還真不能太過隨意。”
傀木真君展開神識,環視坊市一周,臉上露出幾分猶豫。
不一會,一位身穿道袍,渾身上下散發丹力氣息的青年,見到了此地駐守修士,於軒。
“這位前輩,在下是駐守此地的上清宮執事於軒,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招待不周,還請前輩莫怪。”
麵對這位突如其來的陌生金丹真人,於軒客氣見禮,不卑不亢。
同時他心中卻也覺得一陣古怪。
‘華南仙坊’這兩日是怎麼了,多少年沒來過金丹真人,短時間內一下子迎來兩位。
“於執事無須多禮。”
“本真人姓木,並非越國修士,隻是路過此地,聽聞‘華南仙坊’中有一位名氣不小的林符師,特意前來瞻仰一番,同時求購些術符。”
“不知於執事能否幫忙引薦。”
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擺了擺手,言語間似乎對‘林符師’十分好奇。
“我說木真人看著麵生,原來並非我越國修士。”
於軒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繼而說道
“隻是木真人來的不巧,林符師已經籌集足夠靈石,離開此地了。”
於軒搖了搖頭,回應說道。
眼見連金丹真人,也追來求購林符師的術符,但卻不得其時,錯過機會。
而他身為假丹,卻能有機會購得林符師親手繪製的術符,心中便是一陣慶幸。
“已經離開?那還真是可惜。”
身穿道袍的木真人麵露幾分可惜,但數仍不死心,追問起來
“於執事可知道,那位林符師的去向?”
這位身穿道袍的木真人,神情看似隨意,卻又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幾分期許,似乎當真對林符師的手藝比較推崇。
於軒間見麵前這位木真人,雖不如林符師那般好相處,但卻也沒有刻意擺出,尋常金丹真人的威嚴,倒像是真心求購術符。
稍作猶豫後,這才開口說道
“實不相瞞,林符師臨走前倒是曾透露過,接下來會離開越國修仙界。”
於軒回憶林長笙臨走時說過的話,如實道來。
“離開越國?”
“不知於執事能否透露,林符師的具體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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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本真人急需找一位口碑極佳、人品可靠、技藝過硬的三階符師商議合作,若於執事能夠幫忙聯係到林符師本人,那最好不過了。此番人情,本真人定會償還。”
身穿道袍的木真人麵帶微笑,看似誠懇的說道。
於軒聞言,不由神色動容,心跳微微加速。
金丹真人的人情,放眼整個越國修仙界,也是極為難得的。
他雖然身為假丹修士,加上壽元無多,這份人情對他來說無甚大用。
但在上清宮中,於軒亦有自己的子嗣後代。
隻是他的子嗣後代中,資質大都平平無常。
若論成就,暫時還無人能夠超越他這位假丹執事。
之所以如此年紀,不在宗門中頤養天年,而是枯守在這偏僻仙坊多年,就是為了在大限之前,為了子嗣後代多積攢一些資源。
若能落下這位木真人的一份人情,對於後代子嗣來說,或許是一次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