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的麵前攔著兩個彪形大漢。
這是國公府的護衛。
像她這樣來路不明的人,是沒法靠近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
護衛不敢接陸惜晚遞過來的來路不明的東西,隻能稟報給國公夫人。
不多時,國公夫人從房間裡出來,吩咐丫鬟將陸惜晚帶到跟前。
“你是何人?”國公夫人問。
“民女永安侯府養女陸惜晚。”
“永安侯府?”國公夫人看了一眼旁邊的護衛。
護衛稟報:“永安侯老夫人確在寺中,此人確為永安侯老夫人收養的孤女陸惜晚。”
確認了陸惜晚的身份後,國公夫人看了一眼陸惜晚手上的東西,問,“你這拿的是什麼?”
“給產婦續命的藥。”
國公夫人皺了一下眉頭,思索了片刻。
隨後吩咐丫鬟:“把藥拿過來。”
陸惜晚將藥給了丫鬟。
國公夫人從丫鬟手裡接過藥,對陸惜晚說:“你可知道如果今日我兒媳婦有閃失,你和永安侯府都要陪葬。”
和如日中天的衛國公府相比,才剛剛洗刷冤屈重回京城的永安侯府猶如蚍蜉。
“民女知道。”陸惜晚麵不改色,“夫人要是不放心,可將我扣押。”
國公夫人皺著眉頭,又回頭看向屋內進氣已經沒有出氣多的兒媳婦。
派去城內的人至少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回來,去村裡尋到穩婆的機會也十分渺茫。
她定了定心神,拿著陸惜晚給的藥進了屋內給秦氏服下。
陸惜晚在門外站著,哪裡都沒有去。
她跟前的兩個護衛警惕地看著她,應是怕她逃跑。
陸惜晚自是不會逃的,她對自己藥很有信心。
她空間裡存的可都是靈丹妙藥,效果非尋常藥品能比的。
過了一會兒,國公夫人再次回到門口。
“陸姑娘的藥有奇效,我兒媳婦清醒過來了,氣色也好了,隻是生產依舊困難,孩子出不來,不知道陸姑娘還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如果夫人信得過我,請允許我進屋內為世子夫人診治。”
“你進來吧。”國公夫人這回沒再猶豫。
相信一次是相信,兩次也是。
既已經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就做到底。
陸惜晚進了屋內,給秦氏診了脈,然後摸了摸她的肚子。
陸惜晚拿出銀針,在少夫人的頭上、身上紮了許多針。
每一針落下,國公夫人都感覺心口在跳。
但好在,在這些針落下之後,她兒媳婦的痛苦有所緩解,臉上的痛苦之色明顯減少了。
緊接著在國公夫人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陸惜晚轉動了世子夫人秦氏的肚子。
國公夫人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神奇的是,陸惜晚這些驚世駭俗的動作不僅沒有給秦氏帶來痛苦,還讓原本卡住的嬰兒順利進入產道。
約莫半個時辰後,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一場危機成功化解。
陸惜晚剪了臍帶,將小孩交給國公夫人。
又在裡麵等了一刻鐘,到胎盤娩出後,陸惜晚做了最後的善後工作。
確認了秦氏和小孩都健康後,國公夫人眼含淚熱地向陸惜晚道謝:“陸姑娘,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國公夫人從懷裡拿出貼身佩戴的玉佩,塞進陸惜晚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