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楓遞出來的玉佩,一旁站著的他的隨從的眼神變了,眼神裡分明深沉了幾分。
陸惜晚看著陸楓遞過來的玉佩,婉拒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還望陸姑娘一定要收下,你於我家有恩,而我卻失禮於你,你若不收,我難以原諒自己。”陸楓語氣誠懇地說道。
他眼眸水潤,仿佛要是陸惜晚不收,他能在這裡給陸惜晚長跪不起。
陸惜晚可不想被他跪。
怎麼說也是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好吧。”
陸惜晚將玉佩接了過來。
想著自己收衛國公府的人一點禮物也是應當的,不需要不好意思。
之後陸楓又與陸惜晚說了一會兒話,問了一些問題。
他問起陸惜晚的童年,陸惜晚的父母親,問起她是怎麼被宋家老夫人收養之類的。
陸惜晚回答得都比較謹慎。
無關緊要的問題,她回答了。
涉及隱私的,陸惜晚都避重就輕地帶過了。
一盞茶後,陸楓帶著隨從傾墨離開了。
陸楓走在前麵,傾墨跟在身後。
轉入旁邊的巷子後,陸楓轉頭,發現傾墨的臉色很是難看。
“你怎麼了?似乎對我有所不滿?”陸楓嘴角噙著笑。
“那是你從小戴到大的東西。”傾墨道。
聲音裡透著濃濃的不滿。
“你怪我將如此貼身之物贈人了?”
“你不輕易送人東西,更莫說是貼身之物。你對那女子,不一般。”傾墨眼神裡閃過幾分冷意。
陸楓輕笑一聲,解釋道:“我對她自是不一般的,她可是我妹妹。”
“她是你妹妹?”傾墨眼中閃過明顯的意外之色。
緊接著傾墨提出疑問:“她雖然姓陸,卻是京城人士。”
陸楓勾唇一笑:“誰說從小長在京城的人就不能是我妹妹了?就因為當年父親他們尋到的那些蛛絲馬跡嗎?就因為他們覺得陸臻做了那樣的事情後一定會遠走高飛嗎?”
緊接著陸楓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當年的事情迷霧重重,難保那些線索不是陸臻放出來的煙霧彈,特地迷惑父親母親的。”
“比如故意製造他南逃的假象,實際留在了京城,又比如就讓我妹妹生活在京城,還讓她繼續姓陸,反其道行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陸楓給出了與衛國公前十多年裡截然不同的追查方向。
傾墨說:“但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
陸楓微笑著說:“不隻是猜想,我已經驗證過了。”
陸楓向傾墨解釋:“謝語柔是假冒的,但她佩戴的玉佩上的花紋是真的。所以她或者她的身邊人極有可能見過真的玉佩,甚至和那塊真的玉佩有過非常親密的接觸,不然不可能複刻得如此完美。”
“我詢問過雕刻玉佩的工匠,假玉佩很新,也就幾個月的時間,那就是謝語柔住在永安侯府期間製作的。那麼真的玉佩很可能就存在於永安侯府。”
“而陸惜晚這麼些年都在永安侯府,年紀又剛好是十九歲。”
“所以回京之前我特地去陸惜晚的老家水塘村陸大郎的家裡查看了,這一找還真讓我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傾墨問:“你在她家裡找到了什麼?”
陸楓回答到:“我在他家裡找到了我衛國公府護衛才會有的佩劍。”
這足以證明那個所謂的陸大郎極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陸臻。
“但這也不能完全說明,她就是你的妹妹。”傾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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