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想要見陸惜晚是見不著的,也就今天陸家的門開著,她有機會進來。
但來了她也不敢造次,隻敢將禮物送了,然後乖乖地站在一邊。
如今永安侯府的情況,她哪裡還敢找存在感?
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舔著臉偷了老夫人的請帖也要來是因為今天在這裡有可能見到一些世家夫人,說不定就能從中套出一些她兒子的情況來。
因為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人待見了,隻能用這種辦法。
說起來這院子她也是熟悉的,當初落難的時候她也在這裡住了三年。
那時候隻嫌棄這個地方太破太擁擠。
哪裡想到有朝一日,這小院還能有這麼風光的時刻。
很快的,更多的人到了。
這裡頭的好些人都讓宋夫人看呆了。
衛國公夫人也就算了,先前她就對陸惜晚青睞有加。
祝青山來也正常,他都公開承認陸惜晚是他師父了。
長公主也來了,可能是因為之前她給陸惜晚保過媒?又或者因為陸惜晚要嫁的人是她弟弟?
最最讓宋夫人無法理解的是,大文豪王旭之竟然也來了!
那可是桃李滿天下,文壇泰山北鬥!
他輕易不出世,彆說是區區陸惜晚大婚,就是太子大婚,也不見得能請得動他!
不會,陸惜晚沒這麼大的臉。
這些人想來是衝著定北王來的吧!
沒錯,一定是這樣。
宋夫人在心裡民說服了自己,全然忘了如果是定北王的賓客就應該去定北王府。
南安長公主將衛國公夫人拉了過來:“國公夫人,我們這麼多人裡頭就數你福氣最好,夫妻恩愛,多子多福,不如今天就由你來當這個全福婦人給惜晚梳頭吧?”
“我……我可以嗎?”國公夫人緊張地問。
“當然可以了。”南安長公主問陸惜晚,“惜晚,你說呢?”
“嗯。”
聽到陸惜晚答應,國公夫人這才接過梳子走上前來。
看著銅鏡裡麵映出的陸惜晚的臉,國公夫人眼含熱淚。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
淚滴從國公夫人的眼中滑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我隻是一時感觸,高興得掉眼淚了。”
說完抹了一把眼淚後,繼續梳完了頭。
“王妃,你日後定要平安順遂,健康長壽。”國公夫人說。
“嗯。多謝國公夫人。”陸惜晚道。
到了時辰,陸惜晚上了花轎。
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嫁妝,宋夫人再次咬碎了後槽牙。
想她女兒出嫁連這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陸惜晚這黑心肝的,當初要是肯給她女兒一點,她女兒也不用成日被打了。
可這些宋夫人現在也隻敢想想了。
彆說陸惜晚的嫁妝了她不敢覬覦了,還生怕做錯一點事情惹了陸惜晚的不痛快。
定北王妃,現在的她完全得罪不起。
送嫁的隊伍一路從陸惜晚的小院行至定北王府。
隊首入了王府的門了,隊尾都還沒有出小院。
新房內,陸惜晚手指團扇,端坐床沿。
她將麵前團扇移開一些,探頭細看這房間。
這房間是蕭珩的臥房,此前她就來過一次。
不過之前裝點素雅,冷冷清清,今天都布置上了紅色,多了些喜慶。
陸惜晚剛看了兩眼,就聽到開門聲,是蕭珩就來了。
蕭珩的身份和身體狀況擺在那裡,自是沒有人敢勸他喝酒,攔他作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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