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厭勝髓咒_山海押鏢人之琅音衣塚_思兔 

第5章 厭勝髓咒(1 / 2)

傍晚時分,鏢隊離汴梁城有些路程了。

能明顯感覺到,越往北越荒涼,人煙逐漸變得稀少,滿眼死氣沉沉。

路邊原本的莊稼地長滿了荒草,白骨堆、亂葬崗比比皆是,甚至還有才死沒多久的屍體,被啃咬的血肉模糊,成群的蒼蠅在屍體上聚集蠶食著。

連年戰亂給這片肥沃的土地帶來了饑荒、瘟疫與恐懼;帶走的卻是人命與良知。

我騎在馬背上,放眼儘皆瘡痍,不禁垂頭喪氣。

駱駝以為我還在為剛才丟了麵子而沮喪,便打馬過來,遞給我了一片薄荷葉,“小果爺,來一口!”然後笑眯眯低語道“那條棍子我見了!你沒看錯!”

我聽了,火冒三丈,心說狗曰的!挖苦我還沒完了呀!

伸手一把打掉他遞過來的薄荷葉,道“去你大爺的,老子跟你說,再提這事兒,老子跟你沒完啊!!”

駱駝正色道“唉~~我真看見了,那東西有三對翅膀,是不是?那三對翅膀不是在撲閃,而是在一抖一抖的,往前螺旋著遊,是不是?”

我看他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就繼續聽他接著說,

“那玩意頭上好像還有兩隻眼睛,肯定不是暗器,感覺更像是個活物。”

我埋怨他“那你剛才怎麼不替我說句話?看我鬨那麼大的笑話!”

駱駝搔了搔腦袋,嗬嗬一笑“既然不是暗器,就說明不是‘土匪、響馬’,用不著鬨得大家夥人心惶惶。

那玩意飛的再快,也不過是隻大點的蛾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世道這麼亂,什麼奇珍異獸都到人堆來轉轉,我們沒見過的東西多著呐。”

我越聽越感覺扯蛋,加之現在又渴又餓,懶得看他嘚瑟,打岔道“天都差不多黑了,鏢頭咋還不安排打尖、住店?”

鏢隊的具體路線、行程一般是嚴格保密的,這主要防的是江湖上的“包打聽”走漏風聲。

至於在哪吃飯、在哪住店,隻有掌櫃、鏢頭和燈芯會私下裡商量,所以我這樣的普通鏢師沒資格探聽,也是跟著鏢頭走。

“前邊就到長垣驛了,咱們鏢局常在三千橋頭的一家客棧歇腳。沒猜錯的話,這回應該也選的是老地方。

客店老板跟鏢頭是熟人,辦事老練,飯菜也有滋味。那個‘病花子’呂南陽應該提前給咱們跟客棧打點好了,過了前邊的河再走上七八裡地就差不多到了。”

夕陽在晴空的映襯下緩慢的下沉著,霞光籠罩著整個鏢隊,仿佛是一層輕紗朦朦朧朧的遮蓋住了美人的麵孔。

駱駝騎馬走在最前頭,鏢旗緊隨其後迎著清風招展,胡大頭耷拉著圓咕隆咚的腦袋坐在車頭打瞌睡,一切顯得靜謐而又祥和。

但我有種預感,這樣縹緲的安寧,顯得有些單薄,更像是暴風雨的前奏。

馬馱著我,晃晃悠悠的跟在隊伍最後邊,可越走眼前掠過的“三翅飛棍”就越頻繁,少說出現了十多次,均似閃電般稍縱即逝,而其他人似乎一點兒都沒察覺。

好在,這些“飛棍”雖然速度極快,但並沒有對我們的行程構成威脅,可能真像駱駝說的,這些東西不過是亂飛的蟲子罷了

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之際,迎麵出現了一座寬闊的拱形石橋,橫跨整個河麵。

逢橋遇河,鏢局裡有規矩——走三不走一,過單不過雙。

所謂“走三不走一”,就是說鏢隊過橋時,要分成三批,分開渡河;“過單不過雙”,也就是說,過橋過河時,每批要單獨上橋,第一批過完了,再上第二批,決不能兩隊人馬一起上。

之所以有這樣奇葩的規矩,其實是防備歹人在橋上動手腳或者在河灘埋伏,避免陷入河中走投無路,成為甕中之鱉。

鏢隊分三波過了石拱橋,便踏上了大片開闊平原,放眼望去,本該是萬畝良田、果林的沃土,早已被無邊無儘的荒涼與蕭索侵蝕殆儘。

忽然,喬德建指著前邊大喊“唉?那是誰家辦喪事呐?”

我定睛觀瞧,眼見東北邊不遠處有成片的白幡掛在竹竿子上迎風搖晃,乍看確實很像靈棚口的引魂幡。

一處半新不舊的磚瓦院落孤零零的被漫天幡布層層圍住。

雷鏢頭也顯得有些納悶,吸了口氣道

“難不成德福客棧這兩天有人折(死)了?拉掛門(鏢局)有句話——遇喪繞,遇奠逃,不碰冥錢不碰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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