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周老大,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餓壞了,才失控咬了你。”
賈張氏身子一抖,立刻嚇得跪了下來,對周蘭懼怕地磕著頭說道。
“媽的,老母豬,你害的我這麼慘,是下跪道歉就能原諒的嗎?”
周蘭一腳踩在賈張氏肚子上,碾壓了幾下,咬牙說道。
“啊周老大,饒了我吧,對了,我和我兒子要了一百塊錢,交給獄警了,每天給我改善夥食,我,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賈張氏疼得慘叫連連,卻不敢喊大聲,忽然靈光一閃對周蘭說道。
“一百塊?老母豬你說的真的假的?!”
周蘭皺了皺眉,將腳抬開,居高臨下地望著賈張氏,一雙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真的,我,我發誓!我哪敢騙周老大你啊?”
賈張氏連忙跪著對周蘭舉著手說道。
聽到賈張氏的話,周蘭眼神閃爍不定,心中琢磨起來。
如果這話是真的,那她還是先放過賈張氏合算。
否則,萬一再逼得賈張氏發瘋引來獄警,她也沒好果子吃。
分一半的夥食給我,雖然解不了我被多判一年勞改的虧,但總比什麼補償都沒有來得好多了!
等賈張氏這些錢花光了,到時候她要不來錢,我再狠狠收拾她!
周蘭片刻間,想了許多,也在心裡下了決定。
“一半是嗎?行吧,那我就暫時放過你,看看事實是不是真如你所說。”
靠著一百塊錢,賈張氏短時間內沒有再被周蘭淩虐了。
不過,賈張氏每天喂豬的活,被加重了一半,讓她每天都累得跟豬喘一樣,休息不了多久還要幫周蘭清理豬糞。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我他媽的都快練出一身腱子肉了!”
晚上,賈張氏靠在土房外,淚流滿麵地望著天空的星星。
“嘩嘩嘩—”
沒幾分鐘,一場雷陣雨忽然降臨,將發呆的賈張氏淋得整個人瞬間成了落湯雞。
“狗日的啊!老賈,我都想去找你去了”
賈張氏怒罵了一聲,帶著哭腔地喊著老賈跑回了土屋裡。
少管所。
“棒梗,去給老子接口水去,渴死了。”
睡得正熟的棒梗,大腿上忽然被炕上的趙大山狠踹了一腳,“啊”地慘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趙老大,您,您要喝水和我好好說就行了啊,踹我乾嘛啊?”
棒梗揉著生疼的大腿,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句,站起身,就準備去拿水瓢給趙大山接點水拿過來。
“媽的,還敢強嘴!”
“啪—”
“下次讓你乾嘛就立刻去,聽見沒有!”
趙大山怒罵了句,一下站起身抽了棒梗一個大嘴巴子,警告地望著他道。
“啊我聽見了,下次我不敢廢話了。”
棒梗疼得慘叫了一聲,接著就眼睛掛著淚珠答應道。
這些天,他沒等來賈東旭探望和送錢,備受趙大山等人的欺淩,倒是學乖了不少,整天乖得跟孫子似的當起了趙大山的跟班。
這讓他被揍的次數少了大半,但每天怎麼也少不了一頓揍,就像此時這樣。
“趙老大,給您水,慢點喝您。”
棒梗小心地舀了點水,遞給了趙大山,對方喝完後不耐煩地甩了甩手,接著倒頭大睡。
“爹,您怎麼還不來啊”
深夜裡,棒梗坐在炕上,聽著監房外的雨聲,瞬間淚流滿麵。
他後麵又喊獄警找他爹賈東旭來看他,可人家不管送信了。
畢竟,獄警已經半個月前給送了一次了,又不是哪個犯人的保姆,怎麼會任由犯人使喚著玩?
賈家。
“東旭,下雨了,睡不著啊。”
賈東旭睡得正死,就被柳翠花一把給掐醒了。
“嗷”
賈東旭疼得慘叫一聲,黑夜中看到如女金剛的柳翠花嘿嘿笑著,差點嚇得暈死過去。
“東旭,你什麼意思?”
柳翠花麵色一冷,不耐煩地瞪了一眼賈東旭。
半小時後,賈東旭摸著自己身上幾處淤青,望著剛剛一躺下就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柳翠花,氣得雙眼噙淚,恨不得立刻上去刀死了這個女壯漢。
怔怔地發呆了好久,賈東旭身上的氣勢卻忽然一下散了。
哎,算了。
翠花她雖然脾氣不好,好歹是一心一意跟我過日子。
賈東旭搖了搖頭,閉上了雙眼,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