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在城堡住了一晚。
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窗外的鳥鳴聲傳進來,她歪著頭望著窗子,抻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
曦光傾灑進來,瞬間照亮臥室。小鳥在樹枝跳躍鳴叫,撲棱棱拍著翅膀,好不生機活力。
祝夏沒去陽台,下巴放在胳膊上,趴在窗台上望向遠處,破曉的曙光穿透雲層,太陽緩慢從阿爾卑斯山升起,金燦燦的光輝映著山上的積雪,織成煥彩奪目的日照雪山美景。
日光透過窗戶打在她濃密的發絲上,散著閃閃金光,屋內溫度適宜,她身上隻套著一件吊帶真絲睡裙,墨綠的顏色襯得她肌膚似雪。
賀連洲進來想看看祝夏醒了沒,瞧見這一幕,駐足觀賞。他身子倚在門框,雙手抱臂,沒有說話隻靜靜看著她。
許久,直到祝夏手臂有點麻了,坐直身體,他才走進去。
“早。”她瞧見他,道了一聲。
“早。”
賀連洲站在祝夏麵前,伸手將她拉起來,結果她腿也有點麻,整個人沒站穩,撲在他身上。
祝夏的手掌摁在賀連洲胸膛上,能感受到他衣下硬實的肌理,而男人勁瘦的手臂圈住她腰,無限受力,迫使兩人貼得緊實。
他低頭,薄唇印在她唇上,嗓音微啞“早飯不吃了?”
大早上投懷送抱,很容易天雷勾地火。
想起前天做完都沒力氣吃晚飯的事情,祝夏出神幾秒,這時腰腹突然傳來陣陣隱痛,她猛然驚醒。
“我去下洗手間。”
她推開他,穿著拖鞋就溜進了洗手間。
月經提前三天來了。
提前幾天或延緩幾天是常事,但疼痛感時強時弱,希望這次不會痛得劇烈。
捯飭完自己,從洗手間出來,賀連洲還站在窗前望著外麵枝頭嘰嘰喳喳的小鳥。
他回過頭來,目光上下打量她,最終視線停在她黑亮瑩潤的眼睛上。
“生理期?”
祝夏也沒心思探究他是怎麼得出的答案,輕輕“嗯”了聲。
下一秒,她被他打橫抱起。
祝夏下意識摟住賀連洲的脖子,呆愣兩秒道“我可以自己走路,你放我下來。”
見他無甚反應,她瞪他“喂!”
“比以前重了點。”他說。
祝夏不服氣“我長高了,重點怎麼了?”
“這五年你把自己照顧得還可以。”
“什麼叫還可以?你不要用你自己的超高水平生活標準評價我的生活。我過得很好。”
賀連洲“嗯”了聲,嗓音平靜問“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
閒聊中,他們已經快到餐廳。再掙紮也無濟於事,祝夏索性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