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淺水灣海灘待了一個小時,回去的路程,祝夏心血來潮想試試萊肯超跑,她叫賀連洲把駕駛座讓出來,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男人神色自若坐在副駕駛上,祝夏卻莫名忐忑了起來。
她好久沒開過車了,車技生疏,一來就開豪華跑車會不會太狂妄了?
“我要是撞車,你會不會中途把我丟路上?”祝夏側過頭看他,輕聲問道。
賀連洲一隻手肘搭在車窗上,姿態鬆弛慵懶,聞言抬了抬眉,漫不經心說“隻會把你丟床上。”
又耍流氓。
祝夏轉回頭,不想搭理他。
撞就撞吧,反正又不是她的車,大不了賠錢。不過這車那麼稀有,估計有錢也賠不起……祝夏遲疑了片刻,又問“你這車開了多少次?”
“沒幾次。”賀連洲說。
地下車庫有很多限量發售、專門定製的車子,如果是蔡叔和陳紹他們開一般選商務車,跑車通常隻有賀連洲會開,但他開的次數屈指可數,幾乎都是接送祝夏。
“那我要是駕駛不當,導致車報廢……”
祝夏顧慮的話沒說完,賀連洲傾身過來親她。
男人的大手扶在頸後,幾乎將她的脖子包裹住,祝夏被帶著身體往前靠近了些,他的薄唇就貼在她唇上。
明明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吻,祝夏卻覺得理所當然。他的吻溫柔但又不容抗拒,她睜眼看他近在咫尺的睫毛數秒,才閉上眼睛。
這個吻綿長而細膩,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鬆開她。
“怎麼,怕我訛上你?”賀連洲說,“放心開。撞了算殉情,你不是想跟我一起死嗎。”
祝夏還在思忖前麵的話,冷不防聽到最後一句,她瞳孔微擴,詫異地看他“誰要跟你一起死了?!”
“不是要跟我一起發燒死掉?”
“……你燒糊塗,聽漏了。”祝夏試圖解釋,“原話是你再不放開我,我們就一起死掉好了。”
然而賀連洲愈加扣緊她後脖頸,兩人的呼吸在半空衝撞交纏。四目相對,他斬釘截鐵地說“那就一起死。”
絕無放手的可能。
淡漠沉靜的賀先生……總是會在她麵前露出另一副麵孔。
“你想死,我可不想。”
祝夏推開他,佯作淡定發問,“你經常跟女孩子殉情?”
“就你一個。”賀連洲說。
男人口吻大多數都是平靜從容的,聽不出情緒,但他有一副好嗓子,在隨和狀態下,普通簡單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講出來,像是撩人心扉的情話。
祝夏心想,她以前可能就是這樣被騙的。
祝夏跟賀連洲對了一遍超跑的刹車技巧,又自己複盤一遍,確定沒問題,才握著方向盤,緩緩啟動車子。
“順手麼。”賀連洲望向車窗外一輛又一輛超過他們的車子,偏頭看祝夏,淡聲問。
“勉勉強強。”祝夏這時候開始矜持了。
賀連洲牽了牽唇角,把她看得明明白白,“車是你的了。”
祝夏目視前方,瞧都沒瞧他一眼,果斷拒絕“我不要。”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