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乾嘛,她再清楚不過了。
“想看?”男人平時自控力極強,但呼吸聲還是加深加重了。
“賀連洲,你能不能正經點?”祝夏輕咬下嘴唇,喃喃道。
他低低沉沉笑了,“那你正經叫我名字。”
祝夏也想正經,但是聽筒傳出的動靜容不得她正經半點。她聲音悶悶的、輕軟的,像是撒嬌的語調“賀連洲……”
男人似乎很受用,氣息變得粗重,啞聲命令道“繼續叫。”
以前在一起也這樣電話過,可祝夏的心臟還是抑製不住緊張地砰砰砰跳動,她乖乖道“賀連洲……”
寸土寸金地段,諾大房間,落地窗另一側,交織在墨色夜空裡淡淡的餘暉和燈光。
男人呼吸聲愈發深,越發重,聽得祝夏耳根發熱、心窩發燙,睡裙下兩條纖長的腿情不自禁並攏。
不知叫了幾次他名字,耳畔忽然響起熟悉的、性感的悶哼聲,一刹那,她心中閃過一種慌張失措的情緒,轉瞬即逝。
“有沒有想我?”她聽見他問。
非常意味深長的問題,以她的聰慧機敏,他知曉她聽得出來。
祝夏沉默了兩秒,甕聲甕氣地說“有。”
“繼續電話,還是視頻?”
她沒吭聲。
他嗓音沉啞,輕聲誘哄,“來來,照我說的做。”
深京夜大雪,襲落一地冬色,疾風勁雪刮著飄窗發出細微的碰撞聲,那聲響光聽便覺乾冷。但被褥裡的祝夏眼睛、耳朵、臉頰、手……哪裡都漫著燥熱、濕意。
她左手握著手機,貼在耳邊,聽見電話那頭日思夜想男人悅耳的聲音,鼻腔溢出輕輕的“嗯”聲,手沿著睡裙緩慢伸了下去……
祝夏閉上眼,聽著他指揮,她像是失去船槳、飄在海麵上的孤影,任由船隻帶去極樂世界。原以為,停岸了他便會消失,可是他沒有。她停岸下船,他又化身領路人,帶她探索桃花源、往更深處豁然開朗。
不知過了多久,祝夏躺在床上熟睡,睡得酣甜,卷翹如蝶翼般的睫毛還泛著淚光。手機落在她左耳旁,男人呼喚她兩聲沒聽到回應,笑了下。
“沒跟我道晚安。”
京城釣魚台東牆外的銀杏大道,有一眼望不到儘頭的銀杏林子,樹冠高大,樹乾挺拔,氣勢恢宏。金黃的銀杏上方,罩著瓦藍澄清的天空,不時有鴿哨迅速掠過。
冬至,有許多人在頤和園十七孔橋附近架起長槍短炮,等候觀看、拍攝傍晚時分的金光穿洞奇觀。
壹號院飯店,祝夏坐在雅間裡,舉目往遠處烏泱泱的人群望了眼。
“夏夏想去看嗎?”溫書迦循著她的方向瞥了一眼,溫婉詢問。
“沒。”祝夏搖頭。她端起茶杯,淺淺飲了一口,“書迦姐,二嬸是不是她心儀的兒媳婦?”
溫書迦一愣,倒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有是有,但是……”
她抬眸看向祝夏,疑道“你想取消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