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隻提前給蔡叔發了消息,詢問他是否方便。
蔡叔回複方便,他派人下來接她。
接她的人是總秘joice,joice麵帶微笑,兩人許久不見,簡單聊了幾句。
出了轎廂,秘書室的秘書遠遠看見她們,立即從位子上站起來,跟她們打招呼。joice問賀先生嗎?秘書微笑說剛開完會回來。
joice點點頭,轉頭和祝夏說“祝小姐,賀先生在辦公室裡。”
祝夏頷首“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joice離開,秘書走到祝夏前麵,循例輕輕敲了敲門,稍等片刻,才開門請祝夏進去。祝夏說不用咖啡茶,秘書見她進去便在後麵帶上了門,坐回工位。
偌大的辦公室靜悄悄的,布局和上次她來的差不多萬年青青翠欲滴,魚缸裡飼養的魚兒快活自在地翱翔著,辦公桌後坐姿挺拔的男人身穿墨藍近黑的襯衫,肩線寬闊,肌理堅實,將稀缺的布料襯得更加昂貴。
男人略微低頭翻閱文件,握著鋼筆的手指骨節修長,冷白手背有淡青色的青筋脈絡。
“賀先生。”
一道熟悉的、帶著笑意的女聲響起,他才撩起眼皮來。
瞧清來人是誰,賀連洲冷峻的神情頃刻染了溫意,他優雅起身,闊步走上前。
“賀連洲!”祝夏立時踮了下腳,張開雙臂,勾住他的脖頸,猶如袋鼠般掛在他身上。
賀連洲手臂圈緊她的腰,直接把人抱了起來,看起來像是在測量體重。
“瘦了。”他把她放下來,將人牢牢抱在懷裡。
“因為沒吃晚飯。”祝夏貼著男人堅實溫熱的胸膛,在他懷裡抬起頭來看他,要求道,“賀先生,帶我去吃飯。”
賀連洲揉了揉她的腦袋,說“賀太太,走吧。”
祝夏鬆開他,取下掛著的西服外套,有模有樣地幫他穿上。她踮腳,纖細白皙的手指翻了翻他的領口。
賀連洲視線落在她臉上,她專注的時候,眼神看起來像是一汪桃花清泉,他忽然低下頭,親吻她的唇。
祝夏偏頭躲開,笑道“先去吃飯,賀先生。”
以前她叫賀先生是拉開距離,他不愛聽。如今她叫賀先生像是心情好,暢所欲言。
賀連洲揉了下她額發,牽起她的手,一起走出辦公室。
秘書還沒走,他道了句下班吧。
“是。”秘書乾脆利落,沒有多言,也沒有多看。
進了轎廂,電梯門關上的瞬間,祝夏不斷後退,後背抵著冰冷的壁麵,被男人囚在方寸之地,她換氣時,氣喘籲籲地說“你彆亂來……有監控……”
“剛關了。”他說。
聞言,祝夏驚訝地瞪他。
突然莫名其妙關監控,是個人都會懷疑裡麵有貓膩。
這跟沒關有區彆嗎?
賀連洲見她耳朵都紅了,笑了笑,長臂摟過她腰,爭分奪秒地抱了她一會兒。
一路上沒什麼人,隻有巡視的保安和暗中的隨從保鏢。今天開車的是一位長相俊秀的年輕人,姓萬,祝夏沒見過。她有點好奇就多看了一眼,立馬被賀連洲掰了回來。
她笑起來。
她很想誇一句他身邊的人長得都好好看,但忍住了,以免火上澆油。
吃完飯的是院子式的餐廳,許是賀連洲包場的原因,偌大的餐廳除去他們沒有其他客人。
餐廳清淨,走進包廂裡,桌上已經擺好的餐具。窗外是江南園林似的院子,高山流水,獨具一格,坐下來,能看見隨風飄動的花草樹木。
賀連洲問祝夏想吃什麼,祝夏手掌托著下巴望向窗外,說“你點。”
賀連洲示意侍應生說有一位京城人士,讓廚師照著做。
侍應生彎腰道是,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