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沒有直接開車回京城,而是去了東興飯店。
錢來見到她一愣:“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五天嗎?”
方盈下車朝他笑道:“我到了地方心裡就後悔得不得了,怎麼能把錢叔一個人留下看店呢?又是飯店又是食品廠的,您前幾天老寒腿還犯了,來回奔波,我心疼。
“所以住了一宿,我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天沒亮就開車回來了。”
錢來嘴咧得老大,又拚命往下忍:“哈哈,是嗎?不可能吧?你就嘴甜忽悠我!”
“我不信你的,我問我大侄子。馮左,你說,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一臉笑容地問道馮左。
馮左看看方盈,看看錢來臉上忍不住的笑,不忍心揭開殘忍的真相。
馮右道:“叔,我也想你了,我要吃熱湯麵!”
“自己拉去!”錢來道。
突然,方盈和方芸臉色一變,同時扭頭,乾嘔。
說道“拉”,就不得不想到廁所了,想到廁所,就不得不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廁所了。
特彆是方芸,她還上過一次呢!
“嘔~~~”她吐出了一些綠色的膽汁。
錢來一愣,趕緊招呼林秀端水過來:“怎麼了這是?暈車這麼嚴重啊?那可遭罪了。”
方盈運氣不錯,昨天沒用過那個廁所,現在隻是孕吐,過勁兒就好了。
方芸卻要把膽囊都吐出來的樣子。
方盈想了想,從書包裡掏出幾片果乾,用水泡了給她喝,裡麵還加了3滴空間井水。
多一滴都舍不得,姐妹情還不夠。
空間水果做得果乾,再加上井水,方芸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馮左馮右倒是淡定的很,洗了手就上崗開始工作了。
錢來也看見了紀仁,一打聽說是電視台的攝像師,采訪任務取消了。
他就笑不出來了:“好你個小盈,我就知道你騙我!什麼想我了才回來,是你姐姐采訪任務取消了,你才回來的吧?”
方盈又從書包裡掏啊掏,掏出兩個護膝來:“叔,跟您說實話吧,我去津城是打聽到那裡有個老中醫,治老寒腿特彆厲害,我昨天晚上半夜去砸他家門,重金求了這一對護膝。
“他說是他家祖傳的秘方,這裡麵是用很多種名貴中藥熬製的鹽,藥鹽,每天把鹽袋在炕上烤熱了戴上,你一年都不會犯老寒腿了。”
錢來呆住了,低著頭看著放在他膝蓋上的沉重的鹽袋。
突然,兩滴液體掉在了藏青色的老粗布上。
他趕緊扭頭,抱著鹽袋就走,嘴裡嘟囔:“真的假的啊?好不好使啊?我試試!彆是個騙子!”
這邊,紀仁、方芸、馮左馮右都震驚地看著方盈。
什麼老中醫?什麼大半夜?
她昨天晚上不大半夜帶人捉贓呢嗎?還順便挖出一個連環凶殺案的凶手!
“你半夜又出去了?”紀仁問道。
方芸反應了過來,頓時笑了一聲:“大爺,你還是不了解我妹妹。”
這鹽袋,肯定是離開京城之前就準備好的!
方盈隻是對眾人道:“治老寒腿真有奇效,不信我們拭目以待,我對錢叔的孝心,日月可鑒。”
眾人......
後院,住宿的兩張大炕隻拆了一個,留下一個,因為連著灶台,熬各種東西,所以火炕熱得都坐不了人。
熱鹽袋倒是正好,很快就燙手了。
錢來小心翼翼地把它們綁在腿上,瞬間,他就感覺一股熱流鎮住了他兩條腿上鑽心的疼痛。
然後是麻麻的癢癢的,但是那種鑽骨頭般的疼痛沒有了。
真有用。
他捂著臉,咧著嘴,半天沒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