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溫迎的臉被打偏,眼前一陣眩暈,臉頰火辣辣的疼。
雲蔓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溫迎垂下眼,抬步走到大廳中央,雙膝跪地。
“跟一個已婚的男人上床,還被人拍下發到網上,溫迎,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溫迎怔了怔:“你們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然呢?季家沒缺你吃穿吧?這些年,要不是季家,你早就流落街頭了!你倒好,直接鬨出這麼大的醜聞!”
雲蔓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的股市因為你的事導致大跌,你是要害死季家嗎?!”
溫迎不由冷笑:“你也認為我就是這樣的人?”
事情都沒調查清楚,就直接給她定了罪。
說好聽點是氣昏了頭。難聽點,不過是擔心自己在季家地位因為她而受到影響。
雲蔓從未了解過她,在她心裡,她依附的季家這棵大樹,遠比她更重要。
或者說,一直以來,她都隻為了她自己。
不管是之前擔心她交一些沒有權勢的普通男人,硬要她跟梁帆相親,還是現在的視頻風波。
雲蔓都隻在乎自己的利益。
“現在最重要的是公司,不是你的問題!”季向文語氣沉冷,極其不滿,“溫迎,當年我同意收留你,隻是看在雲蔓的麵子上,季家庇護你這麼多年,不是讓你恩將仇報的!”
溫迎極力壓下心頭的苦澀,態度依然堅決:“我沒做過對不起季家的事,把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到我頭上,我承受不起!”
“你還在狡辯?!”雲蔓手指顫抖地指著她,“溫迎,這裡是季家,不是你們溫家!”
“……”
溫迎眼露譏誚:“所以這就是您光明正大誣陷我的理由?”
“你——”雲蔓雲蔓氣得幾乎失去理智,“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擺明了跟我對著乾,純心做這種道德敗壞的事來惡心我!”
惡心?
溫迎目光對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您從來不理解我,也沒有試圖想了解我,您隻是害怕自己有沒有受到影響,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你做這種事還跟我談感受?你爬上彆人的床,還被人拍下,大肆宣揚,你有考慮過季家嗎?!”
溫迎垂下眼,癡癡地笑出聲,雙肩無力地勾著,像漂泊在海麵上的孤舟,獨自飄蕩,沒有依靠。
“季家季家,在您眼裡,季家比什麼都重要,包括我是嗎!”
“你再說一遍!”
“正因為我不是您的女兒,更不是季家人,沒有任何倚仗,所以您可以肆意曲解我,傷害我,”溫迎笑得諷刺,“我就是您在自己丈夫麵前表現的工具嗎?”
咖啡杯直接朝她砸來。
溫迎下意識抬手擋,手腕卻被人扣住。
一抹高大的身影迅速擋在她麵前。
哐當——
咖啡杯砸中男人的胸口,落在地上。
一地碎片。
咖啡漬正沿著男人外套滴落在地。
溫迎滿臉驚愕。
季庭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