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珊珊看向他，冷嗤：“你不覺得季庭鶴對周晚漾很縱容嗎？”
“……”
想起溫迎一次次為季庭鶴這個渣男傷心難過，柏珊珊就來氣：“腳踏兩隻船，搖擺不定，也就……”
“不是。”賀征表情嚴肅，“老大沒有腳踏兩隻船。”
“那是因為什麼？彆告訴我，周晚漾救過他家人的命！”
“她救過老大的命。”
柏珊珊愣住：“什麼玩意？”
“我句句屬實。”
“誰管……”
哐當——！
病房內突然傳來聲響。柏珊珊一怔，臉色驟變，大步走回病房。
“季庭鶴，我求求你，你幫我殺了她，”溫迎聲淚俱下，扯著他的衣服近乎哀求，“隻要你殺了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行不行？”
季庭鶴握住她的細腕，穩住她顫抖的身體。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給你和孩子一個交代。”他為她抹去眼淚，聲音帶著安撫，“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溫迎突然安靜下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季庭鶴，你是不是不舍得殺她？”
“沒有。”
“那為什麼不動手？”溫迎聲嘶力竭，“剛剛她當著我的麵承認了！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季庭鶴反問，“可我們有確鑿的證據嗎？”
“……”
溫迎愣住，眼露失望。
她努力抬起手，一根又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用力扯下去。
“好，我知道了。”她眼裡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一絲波瀾，“季庭鶴，我不勉強你，也不會再求你了。”
“……”
溫迎努力站起身，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往病床走去。
“迎迎！”柏珊珊大步衝進來，把她攙扶到床邊躺下。
熟悉的觸感被抽離，雙手瞬間一片空蕩。
男人神色怔然，望著空蕩蕩的雙手，無端的慌亂湧上心頭。
季庭鶴緩緩起身，深深地望著她，半響後，出聲：“你好好休息，我等下再過來。”
“確定是周玎開車撞我的？”
他身形微頓，嗯了一聲。
溫迎對上他的眼睛：“我要他死，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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