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的頭隻是偏了偏,隨即轉回來,看向她:“剩下的粥,等下記得吃。”
說完她起身離開房間。
溫迎一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眼眶裡隱忍的淚水,終是控製不住掉落在地。
她後背抵著門板,沿著門板滑落,跌坐在地上。
兩邊臉頰不斷傳來火辣的痛,整個腦袋更是沉重到幾乎抬不起來。
溫迎嘗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
濃烈惡心。
是剛才雲蔓留給她的警告。
後來溫迎想向雲蔓道歉,可她一直不見她。溫迎隻好作罷,默默收拾東西,離開東棠居。
她知道,雲蔓很在乎自己在季家的地位,所以這件事,即使她不提,雲蔓也不可能會說出去。
幸好這件事隻有雲蔓知道,不然要是被季家其他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這件事也給了她一個警醒。
她必須離開季庭鶴,越快越好。
經過休養,雲蔓病好了,今天她親自送季正洋上學。
看著季正洋進學校後,她才轉身。
她剛準備上車,抬頭卻看到了賀征。
“三夫人,有空嗎?我們老大找您。”
季庭鶴?
雲蔓狐疑:“庭鶴找我有事嗎?”
“想像您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
“您去了就知道了。”賀征掃了一眼車上的司機,“雲叔,您先回去吧,等下我會親自送三夫人回去。”
雲叔是季家司機,聽從雲蔓的話。
他看向雲蔓:“三夫人。”
雲蔓不太想去,可想到她如果不去的話,季庭鶴這個瘋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思索再三,雲蔓道:“雲叔,你先回去。”
“好的。”
雲叔離開。
雲蔓上了賀征的車。
賀征開車接雲蔓到一家很有情調的酒店。
賀征領她上三樓,在一間包間停下。
“三夫人,請。”
雲蔓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正坐主桌上的男人。
季庭鶴慵懶地靠著椅背,坐姿微側,筆挺正闊的長外套披在肩上,左手搭在桌麵上,右手端著高腳杯,正輕輕搖晃。
杯中的紅酒,如新鮮的血液,正因為他的動作,蕩出細微的漣漪。
他左手上的腕表,正泛著冰冷的寒光,折射在高腳杯上,顯得妖冶非常。
男人正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