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溫小姐和老爺子,老大確實沒把誰放在眼裡。”
“你——”
賀征摁下她豎起的食指:“好了,彆生氣了,咱們理解一下老大,好不好?”
“誰跟你咱們,少在這兒攀關係!”柏珊珊撞開他,徑自回自己的房間,把門鎖上。
隻有自己在,她就不信季庭鶴真的把房間拆了。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季庭鶴言出必行的能力。
他真的連她房間都拆了!
可折騰了一天一夜,所有東西都被拆掉,整個房間也被翻了好幾遍,依然沒找到溫迎留的第二封信。
直到現在,所有人都才不得不相信一個事實。
溫迎隻給柏珊珊一個人留了遺書。
“她連一封信都不給我留,她這是多恨我?”季庭鶴緊緊抱著溫迎的衣物,無力地垂下頭,“她不要我了……她真的不要我了……”
男人像一個被遺棄的小孩,孤獨無依,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喃喃自語。
柏珊珊走出來,見他孤零零的坐在那裡,頓時心生憐憫。
意識到有人靠近,他緩緩的抬起頭。
看到是柏珊珊,黑眸一斂。
“把信給我。”
柏珊珊一頓:“你要信乾什麼?不給!”
下一秒,兩名手下迅速摁住柏珊珊的胳膊,控製住她。
男人緩緩起身,伸手,兩指夾住信封的一角,直接從她口袋裡抽走。
柏珊珊一驚:“放開我!這是迎迎留給我的信!你還給我!”
季庭鶴無動於衷,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封信,眼皮掀起,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
他眼神異常篤定:“這是她留給我的。”
說完抬步離開。
“誒,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能拿走!!”
這封信最後被季庭鶴明目張膽的搶走了。
柏珊珊想去要回來,可每次見季庭鶴那幅要吃人的模樣,最後慫了,灰溜溜地回來。
季庭鶴拿著那封信,一直盯著看,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裡的痛苦。
即便信封裡,從未提及他名字裡任何一個字,可他還是孜孜不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季庭鶴就這樣一直待在房間裡,也不出來吃飯,陳姨他們也進不去。
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晚上,陳姨實在沒辦法,隻能叫賀征過來想辦法。
賀征把做好的晚餐端上來,敲了敲門:“老大,陳姨做了晚餐,您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出來吃點吧。”
“……”
裡麵依然毫無回應。
賀征又敲了好幾次門,裡麵的男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陳姨很擔心:“季先生把自己鎖在裡麵這麼久……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賀征擰眉,似是想到什麼,眸色一驚:“快去拿備用鑰匙!”
陳姨立即下樓去拿鑰匙。
可拿了備用鑰匙,還是打不開。
他們這才知道,季庭鶴從裡麵反鎖了!
要想打開,隻能破門。
“賀征,要不打電話叫消防員吧?”
陳姨話音一落,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大門直接被賀征一腳踹開。
大門一開,外麵的光線闖進來,立即照亮了整個陰暗的房間。
賀征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
“老大!”
賀征飛奔進去,把他攙扶起來:“老大?你怎麼了?老大!!”
不管賀征怎麼喊,季庭鶴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臉色慘白,原本一頭黝黑的頭發,卻變成了白色。
一夜白頭。
賀征滿臉著急,左右查看,才看到掉在一旁的藥瓶子。
他拿起一看,才發現是安眠藥。
而且還是溫迎生前吃剩下的安眠藥。
整整大半瓶,全沒了!
“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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