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疑惑的抬頭。
季庭鶴那雙黑眸裡，帶著困惑和不解。
“他知道嗎？”
溫迎想了想：“知道。”
她的思索，在他看來，卻變成了猶豫。
他垂下眼眸，掩飾眼裡的失落。
“我有點累，你先出去吧。”
溫迎不疑有他：“我扶你躺下吧。”
他扣住她的細腕：“不用，我沒那麼廢物。”
“？”
溫迎總感覺他此時情緒不太對：“季庭鶴，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
“我想休息了。”
“……”
溫迎深吸一口氣：“好，你先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溫迎端起旁邊吃剩的飯菜，起身離開。
偌大的房間，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男人坐在床上，肩膀無力地勾著，許久沒動。
直到手機突然亮起屏幕，他才恍惚回神。
他拿起手機一看。
是溫迎給他留的言。
【我在樓下，有什麼問題，直接按床頭的鈴聲。】
季庭鶴黑眸轉向床頭的按鈴。
自從他蘇醒後，他能明顯感覺到溫迎態度的變化。
他想問她和江逾白之間的事，可又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這幾天，他內心無限糾結。
直到今天，他內心的不甘心還是戰勝了糾結，直接問出了口。
果然。
僅僅一句話，他就知道了結果。
自從上次後，這幾天，溫迎總感覺季庭鶴的情緒很低落，雖然也不拒絕她做的人任何事，可也沒熱情多少。
反而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不對。
是客氣。
比如她給他喂完飯，他說謝謝。
比如她給他上藥，他說辛苦了。
比如她扶他上洗手間，他說麻煩了。
這一套下來，溫迎總有一種她是他用錢雇來的護工。
直到今天，在收到他那句謝謝後，溫迎的火終於上來了。
她把碗筷啪的一聲扔到放到桌子上，瞪他：“季庭鶴，你能不能彆矯情了？”
季庭鶴劍眉微蹙：“我哪裡矯情？”
“那你乾嘛對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