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校園生活本來就是枯燥和單調的,每天規律化的生活就像是機械鐘表在不停地繞著轉圈。上午的課程倒是排得滿些,下午同學們大都是自由活動了,有的到圖書館讀書,有的去操場上打打球,除此之外的業餘生活倒是匱乏得很。古夫卿昨天承諾,說是今天要帶大家去衛生學院上演一出好戲呢,這對大家倒是很有吸引力的。畢竟百無聊賴的生活也太需要一針興奮劑來刺激了,同學們可都惦記著這事呢。
“這個臭小子咋還不來?難道他昨天的說的是假話麼?不是承諾說今天領著咱們去看美女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兌現?”班長宋信哲吃過晚飯回到宿舍就對大夥說。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就到。宋信哲的話音剛落,推門就進來了古夫卿。
“這我是那樣的人麼?還沒進門就聽到有人說我的壞話,是誰說我了?”古夫卿故意大聲地問道。
“哎,這真是邪了門了,剛說了你,話音還沒落地呢,你可就來了。”宋信哲笑著說。
“我得估摸著大夥兒吃完了晚飯才有空哦!走吧,都誰沒事?咱們一塊兒去。”古夫卿道。
“咱們這麼大張旗鼓地去,是不是影響不好啊?”戴著眼鏡的瘦高個小林笑著問。
“這有什麼啊?都啥年代了!我給你們說呀,同學們,這青春易老,芳華匆忙,你們還不趁著正年輕抓住青春的尾巴談一個人生的初戀嗎?這戀愛可最是不能辜負的啊,戀愛可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誰辜負了愛情可就是辜負了自己的青春!”古夫卿開始對大夥兒講起大道理來了。
說話的當兒,宿舍裡的七八個人基本上也都回來齊了。大夥聽他說得這麼熱鬨都圍攏了上來。個頭不高,一向很內向的朱華國就接過了話茬兒,“哎呀,她長得到底有多麼漂亮啊?你說那個女生!有沒有我們的那兩個老鄉漂亮?”
“你哪幾個老鄉啊?”古夫卿問。
“嗯,就你一個是沒有見的,她們來過咱們宿舍呢!他幾個可都見了!”
“我說的就是上回來咱們宿舍的她們兩個麼!我的老鄉們長得可好看了。”這朱華國說話方言很重,臉上長了一臉的青春痘和一雙不大的小眼睛,是看起來都很精神的那種人。他講起話來也是心直口快,口無遮攔的,很討大家的喜愛。他這名字起的也不錯,就是叫起來有點繞口,大家叫來叫去的也就喊成他“爪哇國”了。他非但不惱,還嬉皮笑臉地說恁想咋叫就咋叫唄。
“漂不漂亮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古夫卿說,“今天晚上咱們都去。”
“那好,咱們現在就走!”
一說去看美女呢,宿舍裡竟然傾巢出動了,大家都是滿懷期待地跟著古夫卿出離了學院。因為兩個學院很近,大概十多分鐘也就來到了衛生學院。
古夫卿把大家帶到了濱河大道旁邊,對大家說“看到沒?就上邊三樓那個紅窗簾那個房間!我說的那個女生就住這裡。你們都等著,看我一會兒把她們都給引出來。”
看大夥兒都做好了準備,他就先攏了攏他那烏黑的三七分的發型,又往旁邊瀟灑地甩了一甩,再把張開懷的西裝扣上一個扣子,順了順筆直的西褲,然後就拿出他隨身攜帶的寶貝竹笛,站在馬路牙子上準備開始吹奏了。
“大家彆急,先讓我調動一點情緒,我還得誇張一點,要不引不起他們的注意來!”古夫卿對大夥說。
“你就趕緊開始吧!大家都等著急了。”爪哇國迫不及待地催他。
“好了,馬上開始!大夥兒可都認真看著點兒!”古夫卿囑咐著,就站在馬路旁的道牙上,麵向著三樓開始了他精心的表演。隻見他脖子一揚,旋即一首悠揚的《在那遙遠的地方》笛子曲便奏響了。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的張望。她那粉紅的小臉,好像紅太陽。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笛聲悠揚,充滿了對愛情的膜拜和向往。雖然知道他會吹笛子,但大家也是第一次聽,想不到他竟然吹得如此漂亮!不由得對這個古夫卿刮目相看起來。看起來這小子平素裡喜歡張張揚揚的,可彆說他還真有兩下子呢!這笛子吹得如泣如訴的,甚至都吸引了過往的行人駐足傾聽觀看起來。
不過大家的目光可沒有停留在古夫卿的身上,齊刷刷地都盯著三樓那個遮著粉紅窗簾的窗口。果然古夫卿的笛聲有了效果,粉紅的窗簾刷地一下拉開了,借著室內明亮的燈光,大家看到有三四幾個女生都擠到了窗口,其中一個還推開了窗戶,向下張望。因為古夫卿給大家交代過了,讓大家注意一個紮著長辮子的女生,所以大家都特彆留意了起來。
“你們看窗戶右邊那個不是紮個長辮子嗎?”還是爪哇國眼尖,一眼便看出來了,“哎呀,古夫卿還說多麼漂亮!多麼漂亮!我看還沒有我老鄉長得好看呢!”他又嘟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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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看到了麼?我怎麼看不清啊?”高個子小林問。
“就你那副五六百度的近視鏡,你還想看清啊?想看清就上樓去吧!”班長宋信哲笑著說道,“你來就是跟著湊個熱鬨罷了。”言罷哈哈哈的就大笑起來了。
“你還彆說,古夫卿說的這個女生長得就是好!不光人漂亮,還挺陽光的呢!”宋信哲又補充說,“爪哇國,她也不比你老鄉差!”
“咦!她哪有我老鄉漂亮啊!”爪哇國不願意道,“我看這個紮辮的還沒有旁邊那兩個好看呢!”
“看你那是啥眼神!瘸了吧?”班長宋信哲不同意了,“難道你沒看見麼?旁邊那兩個女生可矮多了,跟紮辮的這個差一頭還多呢!”
樓下邊的幾個同學在相互地指點議論,古夫卿也不理睬他們,隻管吹他那笛子,一曲吹完就再來一曲。這一曲剛完,又一曲《草原之夜》便悠揚地響了起來。他吹的是如癡如醉,好像是沉醉其中了,竟然忘了還有同學們在一旁給他觀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