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
顧青鯉其實應該根本沒打算讓那個男人坐上那個位置吧。
他本以為,顧青鯉最終的目的是操縱一個傀儡皇帝。
可事實恐怕是……
她連這個傀儡都不想要。
她隻是要需要一個皇室的踏板,讓她能名正言順的走上去……
而她隻要有了皇室子嗣,那便更沒有任何人能撼動她的位置。
想到這裡,齊遠道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住了。
周圍人來來往往,他卻站在其中一動不動。
“我這是……到底跟了一個什麼樣的主家啊……”他輕輕出聲。
可嘴角卻抑製不住的揚起了一絲弧度,眼角也閃爍著一絲興奮。
他開始期待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了。
齊物閣中,顧青鯉並未離開。
她每隔一段時間會查一次齊物閣的賬目。
今日正好有時間,便在齊遠道離開後,翻看著齊物閣的賬目。
掌櫃的在外麵候著,隨時待命。
瓶兒和雙城在內屋裡伺候,雙城抱劍隨意坐在窗台上,時不時看向窗台外的街市,看有沒有可疑之人。
顧青鯉知道,齊遠道應該能猜得到幾分自己想做什麼。
能跟自己博弈三年才分輸贏。
此人的心計不會比自己差。
但自己說出來,跟他自己胡思亂卻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她也並不喜歡過於主動暴露自己的計劃。
她的確,要的隻是一個皇室血脈。
隻有入了皇室,她才能名正言順的出現在權力最高層。
因此,她未來的夫婿便是踏腳板,將他扶上那個位置時,再去父留子。
那麼她便能扶持幼子繼位。
彼時,她便能以幼子年幼之名能直接入朝攝政。
溫水煮青蛙,直到最後,真正的,入主朝堂。
顧青鯉所走的棋,是最便捷也適應這個時代的。
適應時代法則,是一名政客必須要學會的。
至於創造法則,那並不是政客要做的,而是帝王才有的權力。
齊遠道能與她鏖戰三年之久,也算的上是一個知己。
即便顧青鯉不說,齊遠道,也能摸出幾分她的心思來。
對此,顧青鯉心態也很從容。
這世上,總要有人能懂你,才不覺得寂寞。
更何況,他就算猜到也隻是猜到罷了。
顧青鯉回到侯府的時候,已是日暮西垂。
“三姑娘。”門口小廝恭敬道。
顧青鯉看了一眼,“今日府上來了客人麼?”
府外停著馬車,還有幾個仆從,顧青鯉眼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