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知曉顧青鯉已被賜婚的謝翊,更是發了好一通怒火。
“竟是便宜老七了!皇祖母到底在想什麼?為何會賜婚給老七?”
謝翊本來打算再過些時日,便求娶侯府嫡女顧青鯉,卻沒想到現在就被老七截胡了。
他怎麼覺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無論做什麼事情,事事不順。
本籌謀多年,想娶顧清顏為側妃來得到國公府的相助,拉攏國公府的勢力。
可國公府卻突然被削了兵權!
顧清顏也嫁給了姑蘇白。
他多年的苦心經營瞬間作廢。
他原更想要的是兵權,所以才會接近顧清顏。
兵權,便是話語權。
都道國公府護短,隻要拿捏住顧清顏,國公府必為他所用。
但既然失去了這一步棋,他便隻能行其他棋了。
在失去了顧清顏這枚棋子之後,他本欲想娶顧青鯉為妻。
顧青鯉的母家公孫家族威望極高,且公孫家資產豐厚,又可借此接回拉攏侯府。
娶顧青鯉,也未嘗不是一步好棋。
可現在,顧青鯉也已被指婚!
“本王真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跟本王作對!”謝翊眼中泛著殺意,冷冷道。
顧青鯉自是不知自己的婚事,竟是惹了這般熱鬨。
她書信了一封給齊遠道。
當齊遠道收到那封信時,便隻見到四個字。
“計劃有變。”
齊遠道勾了勾唇,“看來,需再等等了。”
賜婚一事他也聽說了。
如今,他倒很好奇,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這種計劃之外的意外,又何嘗不是一種樂子呢。
他這個小主子,接下來,又會怎麼做呢?
“堂堂的禮王殿下,將我擄到此處,不知是何用意?”顧青鯉溫軟的聲音伴徐徐質問。
她看著高樓之下。
那是整個京城的模樣,繁華熱鬨,樓宇重重。
此處,當時京城最高之處,登天樓。
登天樓原本乃是皇室眾人祭天祈福之地,後廢棄祭天的習俗之後,便成了一處景點。
而每每來京城參加春闈亦或是秋闈之人,便會來此處登高樓,求官運。
隻不過,如今所有考生都已參加考試,登天樓也便無人清靜了下來。
眼前的少年今日身著玄色錦袍,眉宇之間比起從前也多了幾分淩厲。
“婚事,是我求的。”他沉聲緩緩道。
一字一句,說的誠懇認真。
顧青鯉看著他,眼裡無悲無喜,唇角的笑意也凝在嘴角。
可謝言禮卻感受不到半分笑意。
“你……可生氣了?”
這一句他問的小心翼翼,那雙桃花眼裡中仿佛潤著水光,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
顧青鯉將目光從他臉上緩緩挪開,“謝言禮,你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