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在琢磨什麼呢。”顧青鯉瞧見身邊的顧馨兒似乎一直在思索著什麼，也不說話，便好奇問了一句。
從蘭苑出來，顧馨兒便一直跟在顧青鯉的身邊，往著回鯉園的方向。
隻是出來之後就，顧馨兒就沒說過話了。
“嫡姐姐，我在想，若是馨兒日後也嫁了個不喜歡的人……然後他還娶了好多女人，那怎麼辦呢？”
顧青鯉“……”
馨兒這個問題，她還真不好回答。
婚姻是個即便是現代人都無法攻克的難題。
也沒有人能在結婚之前便規避掉所有的問題，讓自己的婚姻完美無憾。
“人心易變，無論他如何，隻要你自己明白，你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便好。”顧青鯉緩緩道“人，總是無法去改變彆人的意願，但你自己可以做到，為自己負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顧馨兒思索片刻，然後恍然大悟。
“那就是說，馨兒想做什麼，便如何做就是了。若是他愛我，那我也便愛他。若是他不喜歡我，那馨兒肯定也不喜歡他了。若是過不下去，便和離。”
顧青鯉莞爾，“是這個道理。”
馨兒心性簡單，那便如此就好。
顧馨兒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像方才困擾她的問題被解決了後的輕鬆。
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寒涼。
晉王謝翊在入冬之時納了一房側妃，是一個大臣的千金。
據說這房側妃溫柔如水，很是得晉王寵愛。
可顧清顏如今卻已經沒這個功夫去關心謝翊的事情了。
因為姑蘇府上也在差不多的時間裡，納了幾房妾室進門。
姑蘇白並未跟她說太多，隻道是幾位同僚送的，不好拂人之意，便收入了府中。
顧清顏雖表麵上沒說什麼，可回到自己院子後卻將屋子裡的東西摔了一地。
她驀地抬起頭，看向彩衣。
怒道“彩衣，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笑話？！”
彩衣立馬跪下，“夫人，彩衣不敢！”
顧清顏似乎也覺得自己太失態了，臉上的憤怒持續了好一陣才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
她上前去將彩衣牽起來，語重心長，“你跪下做什麼？彩衣，我將你當姐妹，你不必如此。”
雖然如此說，可彩衣卻覺得渾身不是很舒服。
這樣的話自從夫人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以後已經對自己說過很多次了。
她也曾為這樣的話而感動過。
可每次夫人若有什麼不高興的事，都會將情緒宣泄在自己身上。
久而久之，她好像也漸漸明白了，這樣的話，夫人說也就隻是說說，或者夫人說的時候是真心的，但做起來又實際上並非那麼回事。
她也就不在意了。
“彩衣，你如今才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顧清顏握住彩衣的手，神色動容，“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妹妹……可笑的是，我的親妹妹，卻連你都不如……”
說著她自嘲的笑了笑。
彩衣沒有附和顧清顏的話。
而顧清顏也已經放下了彩衣的手。
她知道，彩衣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也絕不會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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