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飯好了嗎?”陳一樹叫喊聲由遠及近。
陳苗苗“好了,等一下,我盛出來。”
陳酉酉停下燒火動作,探頭。
“二姐,不用燒火了?”
陳苗苗攪動著紅薯粥,“不用了,拿碗去。”
“好。”
陳酉酉拿著碗筷到大堂,兩張桌子男女各一桌,繼母掌握分飯的權利,爹最先分。
輪到陳酉酉,薄薄一層米粥沉澱下方,上方滿滿的米湯。
一天隻吃兩餐,吃完這一餐,下一餐還要八九個小時,離餓死不遠了。
陳酉酉端著碗,眼神掃射粥鍋裡,看有沒有多的,想吃。
沒了,一點都沒有了。
鍋壁乾乾淨淨,完全看出剛剛有熬過粥。
陳酉酉心中流淚,這跟刷鍋水有什麼區彆。
一家子看到陳酉酉出房間吃飯很是驚訝,這段時間,陳酉酉日漸虛弱,臉色十分蒼白,下床走不了兩步,身體消瘦,體重估計到達曆史最低,一眼看去,風吹就倒,臉頰凹陷,顴骨突出,一層沒有脂肪的皮包裹著骨骼,全身上下沒二兩肉。
身體肋骨顯現,還好有衣服遮擋,頭骨優秀,即使隻剩一層皮,顏值依舊在線,就是太瘦了些。
但陳小妹和陳四妹,知道陳酉酉已經瘦的不能再瘦了,給她送飯時,叫醒她,發現她時清醒,時不清醒,表情痛苦,仿佛病毒在做最後的吞噬,吞噬完了,直接死亡。
陳小小“三姐,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陳酉酉“好些了,可以下地了。”
陳一峽“三姐,您的身體真堅強。”
陳酉酉“”
陳酉酉沒搭理陳小弟,他就是看不慣彆人在家閒著,自己在忙彆人一定也要忙起來,不然就看人不爽。
回話,他就起勁,小嘴叭叭叭叭不停,指定讓你明白,上工有多麼多麼不容易,他有多麼多麼辛苦,你在家要怎麼樣怎麼樣
屬實聒噪。
陳酉酉無語,想罵,不行,原主是個受氣包。
啊啊啊!!!受不了。
陳酉酉低頭,劉海擋住眼睛,朝陳小弟的方向翻了個白眼表示對他的反擊。
不理他,他還在滔滔不絕的說。
陳酉酉不受氣,明麵上不敢說,背地裡還不敢說嗎。
不說他點什麼,總感覺虧了。
嘖!
暗自吐槽你誰啊!隔了一個桌子還說,一個男的嘴怎麼那麼碎,比背後說人的八婆還要碎嘴,傳出去誰能看得起你,你才多大能掙幾個工分,現在還不是靠父母養著。
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