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們身體相連,尚未分開。
可他已經堪破情劫,立地成佛。
而我,依舊是那個人世間的喜狐。
就連方才顫動的心,湧出的情意也被這道金光打回原形。
“佛子既已成功渡劫,小狐便不再叨擾了。”
我起身想要離開,卻突地被他一把扯下,再度貼合。
“你……”我驚愕的低頭看他。
可薛宴卻閉上了眼,再度睜開時,額間金光淡去。
他的手,也捏緊了我的腰身。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怎的不問問我?”
我笑了,又從他的眉眼中看出了往日屬於薛宴的模樣,氣得腹下一收,令得他悶哼出聲,落下一滴熱汗。
我伸出指尖劃過那滴汗,送入口中輕含,魅惑眾生的一笑。
“佛子,難道你還想留下我?也不怕耽誤了回天,落了你神位?”
似乎被我的話刺激到,薛宴紅了眸子,將我的唇狠狠封住。
“你隻有叫的時候最好聽!”最得他心意。
薛宴不管不顧的將我扯進深淵,起起伏伏,搖擺不定。
仿佛那無間地獄,竟是爬也不教我爬出來。
這樣炙熱,這樣無度。
幾日後,我癱軟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佛子就是佛子,身體比我都好。”
說起來,我倒是頭一回被人折騰成這般。
薛宴沉默著將我抱起,幾日幾夜沒合眼,倒還是從容不迫,不見一絲疲憊。
他將我放在浴池中,水溫剛好讓我身子放鬆下來,也散了些疲憊。
“你身上承著天道因果,我不好乾預。”
“我便是順應天道而出,怎麼,佛子怕我出什麼意外?”
他能看出來的,我又怎會看不出來。
可這是我的道,亦如他也有他的道一般。
金光再度浮現在他額間,我知道,這是上界在召喚了。
我坐在池子裡,麵色輕鬆,帶著水珠的臉上,被墨發襯得更為明豔昳麗。
秀挺的瓊鼻,豔紅微腫的唇瓣,那雙眼仿佛承載了幾世的柔情漣漪。
即便是上界佛子,看了也忍不住差點淪陷。
良久,就在金光將他全部籠罩其中時,他才開口:“保重!”
我勾唇輕笑,看著他原本的元神脫離這具軀殼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