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東西?”
光頭朱停下腳步,目光猜疑的在薑無涯臉上和其胸前酒壇之間往複。
王達逄亦遲鈍的停住腳步,一息後,急速轉身返回,衝到薑無涯麵前,一把搶過酒壇,邊往裡麵看邊說著
“讓我看看。”
在同樣駐足的諸葛雲汐和羅峰,以及光頭朱期待的目光下,王達逄抬起頭,目光空洞的與薑無涯對視。
“他剛才說的,確定是千年靈乳?”
光頭朱終於得到了答案,自己沒聽錯,難道……
渾身一激靈,同樣快步上前,一把從王達逄手裡搶過壇子,探目而入……
之後,果斷的甩手將壇子重新丟回薑無涯懷裡,轉身輕鬆的向前走去。
羅峰和諸葛雲汐疑惑的看來,光頭朱一撇嘴
“他麼的,滿滿一壇子,哥大方的很,你們幾個分吧!”
哦,兩人自然明白這貪婪的胖子是什麼意思,憐憫的看了眼薑無涯和王達逄,搖頭嗤然一笑,又續步前行。
而王達逄被香味兒吸引,努力煽動著鼻翼,疑惑的眼神中爬上一絲希冀,緩緩的探入一根手指,沾了一點,抿上舌尖。
瞬間身軀猛地一顫,但仍是有些不確定的抬起頭與薑無涯對視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似乎讀懂了彼此眼神中的那絲肯定,兩雙眼睛中的疑惑漸漸被震驚和不可思議取代,進而越來越亮,精光四射。
十幾息後,王達逄‘嗷’的一聲,跳起幾米高,空中一個折身,閃電般衝向幾十米外的楊天祏。
光頭朱三人聽到叫聲,轉身來看,入眼的是兩道模糊的身影,在頭頂和身側刮起一陣狂風,消失在身後。
等疑惑的三人對視一眼回過身再看,薑無涯已經攔在了楊天祏身前,而王達逄剛好停在楊天祏身後,雙手死死的抱著壇子。
“你倆乾什麼?想打架?最好先掂量一下!”
楊天祏側過臉掃了兩人一眼,將兩人的神態儘收眼底,心中明了,表麵上故作嚴肅的低喝道。
“大……大師兄,這真的……真的是千年靈乳?”
王達逄哆嗦著嘴唇,少見的磕磕巴巴。
“德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一點靈乳而已,看你們倆!成什麼樣了?少見多怪,還能不能有點城府?”
楊天祏神態極度鄙視的訓斥一句,上前一步將呆滯的薑無涯一把扒拉開,繼續前行,腳步輕快,身形挺直。
後麵三人被王達逄兩人的反應和楊天祏的話吸引,好奇的加快腳步,趕到兩人身旁。
諸葛雲汐先遲疑的看了眼光頭朱,然後看了看壇子,又盯向王達逄,蹙眉問道
“你倆什麼情況?真的是千年靈乳?”
王達逄沒回答,雙手捧著壇子遞過去。
然後,諸葛雲汐和他之前如出一轍,而且更甚之,連連品嘗了三次,仍是不敢相信道
“這……這怎麼可能?”
薑無涯神情凝重,語氣複雜的肯定道“是真的!”
王達逄機械的點點頭“整整一壇!”
光頭朱小眼睛充滿了疑惑和迷茫“這麼多?”
圍著壇子駐足那麼長時間,香味兒已經彌漫開來,幾人不時的煽動鼻翼,神情皆很凝重的望著走遠的楊天祏背影,心中莫名。
青山綠水,雲霧深穀。
楊天祏坐在岩洞前的大石頭上,看著眼前站得齊刷刷的五人,心裡暗樂,腸子都差點笑得打成了結。
王達逄、薑無涯在左,光頭朱、羅峰在右,一個個身軀緊繃,目光銳敏,如鐵血衛士,謹慎地將諸葛雲汐護在中間,時刻警惕著侵淩者靠近。
而諸葛雲汐死死的抱著壇子,將胸口的兩座山都擠變了形狀,玉一般白皙細膩的小手,此刻青筋暴露,柔美修長的手指好似銀鉤緊扣。
“怎麼了?你們幾個搞什麼?你準備這麼一直抱著它?”
他語氣揶揄的問話,沒有引起幾人有絲毫的變化,仍然標杆一樣杵在那兒。
楊天祏突然沒了調侃的心情,轉而正經八本的吩咐道
“彆磨嘰了,快點分了,抓緊時間提高修為,否則境界太低,根本無法應付欲來的危險。”
光頭朱呆直的眼神終於閃過一道貪婪的精光。
“怎麼分?”
楊天祏略有不耐“還能怎麼分?你不會是有選擇恐懼症吧?五個人,按人頭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