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來，小鬼子第一次出動這麼多轟炸機。
清一色九七重爆，從轟炸機的外形來看，這是小鬼子的第60戰隊。
九七式重爆是雙發轟炸機，設計了炸彈艙，不像九六式陸攻那樣寒酸的把炸彈掛在機腹下。而且九七式重爆還裝備了一定的防彈裝甲，並且配備了發動機自動滅火係統。
可以說是小鬼子最先進的轟炸機了。
隻是它的研發十分緩慢，直到37年初才試飛，三菱開始量產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年了。
數量並不多。
所以小鬼子一直藏著掖著，很少派出來執行轟炸任務。
上一次小鬼子轟炸長治八路軍總部，隻出動了九九式雙輕爆、九七輕爆。
“他們這是想把炸平嗎？快找掩體隱蔽，用高射機槍進行反擊。”馬進昌身上能挨子彈，可挨不了炮彈。
現在霍州城裡連一門高射炮都沒有，隻能用高射機槍進行防禦，隻是高射機槍打打戰鬥機還行，對上皮糙肉厚的重爆轟炸機，作用並不大。
十數顆炮彈被轟炸機一股腦的丟下來，有幾枚炸彈在城牆上炸開，將磚頭土塊炸得四濺開來，留下一個個炮坑。
高射機槍手被飛過來的碎片炸傷，無力進行還擊。
小鬼子的戰鬥機對著城裡的行人、戰士隨意掃射。
“他娘的小鬼子！”馬進昌憤怒至極，貓著腰跑向機槍手身旁，可惜那幾名高射機槍手都因為大出血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馬進昌握著機槍槍柄，透過對空瞄準鏡，扣動扳機。
子彈傾斜而出，朝小鬼子的飛機激射而去。
然而小鬼子的戰鬥機挨了幾發子彈後，馬上發現了地麵的目標，盤旋而來，對著馬進昌掃射。
高射機槍幾乎是和俯衝而來的小鬼子戰鬥機麵對麵互射。
馬進昌麵無懼色，嘴裡喊著“弄恁娘的！”
刀都被人架到脖子上了，豈有退縮之理？
如此近的距離，機槍擊穿小鬼子的機艙蓋，小鬼子被機槍打中，戰鬥機瞬間失控，砸到城裡，撞壞了兩三幢房子才發出一聲爆炸聲，燃起熊熊烈火。
“師長，快躲開。”三團長發現小鬼子的戰鬥機接踵而來，趕忙衝過去抱著馬進昌滾向一旁。
“嘶”馬進昌冷汗直流，發出低沉的聲音。
“師長，你怎麼樣了？”三團長發現師長臉色非常蒼白，整張臉都是汗。
“沒沒事”三團長低頭看去，才發現師長的左手小臂已經不見了，他回頭看去，才在不遠處發現斷掉的小臂。
“醫療兵在哪？快過來，師長受傷了。”三團長當下便喊了起來，一邊喊一邊從兜裡拿出一卷繃帶。
“咋樣老張，恁師長剛剛沒給你吹牛吧？恁師長不僅能先登，還能乾掉小鬼子飛行員。”馬進昌此時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隻是覺得有點冷。
“沒吹牛，師長你絕對是太嶽軍分區最猛的。”三團長隻能如此安慰道。
等到醫療兵過來的時候，馬進昌已經暈了過去。
他甚至都等不到看見長治城那些空中堡壘出動的場景，比小鬼子出動的陣仗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