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薑綰喝了藥,蔣氏麵上露出了笑容,且安慰道,“大小姐不要灰心,等過幾日,你去給北王殿下賠個不是,他一定不會再怪你的,畢竟你們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那裡,旁人是撼動不了的。”
“多謝姨娘。”薑綰也不拆穿,順著蔣氏的話說了下去。
未在這府中站穩腳跟之前,和這老狐狸撕破臉皮,沒什麼好處。
“父親來了!”薑以沫聽到腳步聲,快步往門外走。
待薑宗成進門時,薑以沫一臉乖巧地向薑宗成請安,“見過父親,姐姐已經醒來了,這次姐姐雖然又鬨出了笑話,但她也是因為對北王殿下一片真心啊,所以才不惜用了自殘的方式,父親不要責罰姐姐了,女兒不忍心看著父親傷神。”
薑綰:好一個自殘。
薑宗成看著如此文雅懂事的薑以沫,再看看薑綰一大清早鬨出來的事情,怒火更甚。
“是啊,老爺,妾身剛剛已經和大小姐講過道理了,想必大小姐也誠心悔過了,這次要不就算了吧。”蔣氏也順著薑以沫的話說了下去。
而後又歎了口氣——
“府中這兩日,接二連三的出事,我院裡那個馮婆子,昨日午後,突然就不見了,害妾身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人。”
“就連她的賣身契也不見了,許是偷了賣身契,逃走了。”
旁邊聽著的薑綰,內心直呼好家夥!
先發製人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人渣爹還沒說什麼呢,你們母女倆一人一句,唱了一出雙簧。
但看薑宗成對蔣氏母女在意的程度,薑綰發現自己的處境十分艱難,如今硬剛恐怕不行,還是得先想想法子,先穩住薑宗成再說。
果然,薑宗成毫不在意所謂的馮婆子。
望著薑綰的眼內,都快噴出怒火,“算了?這小畜生身為我國公府嫡女,成日追在一個男人身後跑,像話嗎?何況,這次偏偏還牽扯到了攝政王,如今外界都在猜測,我私底下早已背棄北王,與攝政王勾結!”
“我從前在北王麵前做的功夫,一夕之間全部白費!”
“原以為你消停了幾日,沒想到現在竟然想出自殘的方式,妄圖博取北王殿下的同情!”
“怎麼有你這種小畜生!”
薑宗成越說越氣,說著看了眼四周,抄起一個矮腳凳,就要朝著床榻上的薑綰砸過來。
薑綰側身躲避砸過來的矮腳凳,但還是佯裝不慎被矮腳凳砸到了手指,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父親,這次的事情是女兒不好,是女兒一直以來,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女兒從前喜歡北王殿下,但自知自己愚笨,上不得台麵,也隻敢將這份心思埋在心底,是姨娘熱心寬慰了我,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讀書沒用,要我做個熱情如火的女子,鼓勵我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話一出,旁邊三人神色各異。
薑宗成看了眼蔣氏,蔣氏也剛想開口說什麼,便聽薑綰又道——
“隻是……到底是我愚笨,用錯了方法,辜負了蔣姨娘的期望。如果是二妹妹的話,一定會比我做得好。”
薑綰話落,蔣氏便急著開口解釋,“老爺,妾身的確是這麼安慰了大小姐,但也是看她那些時日學不進課業,心情沮喪,怕她憋出毛病來。不過還好,大小姐如今發現是自身的問題,能夠改過自新便好。”
蔣氏一句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薑宗成也是一臉憐惜地看了眼蔣氏,“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平日裡對她的好,我都看在眼裡。”
“是她自己不中用罷了!”薑宗成轉向薑綰,臉色陰沉,雙手緊握著拳。
若非君玄澈發了話,今日說什麼,他也不會再讓薑綰這個逆女,繼續留在這世上!
“你說,今日之事,為何又忽然扯進了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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