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綰的話,華紫安雙手負在身後,抬頭挺胸,“怎麼說話呢,你六爺爺我是那麼沒節氣的人嗎?還投靠他?”
聽到這樣,薑綰眨巴一下眼,會意點頭,“我就說嘛……”
“其實我本來就歸他管。”華紫安哼了一聲,打斷了薑綰的話。
薑綰一陣沉默。
“玄冥軍的統領裴韶,和我這幽蘭衛的統領,明麵上是替皇上分憂,其實大權早就掌握在君玄澈的手裡了。”
“所以啊,不是我要順從他,是我現在這身份,沒辦法嘛。”華紫安解釋一通,生怕自己在薑綰眼中偉岸的形象不保。
薑綰懂了,總之還是,君玄澈這人,勢力滔天。
不過她就好奇了……
薑綰環抱著手臂,靠著旁邊的柱子,一臉八卦,“這攝政王君玄澈,看起來不過也就二十多點吧?又是個異姓王,他是怎麼做到把控朝政的?六爺爺你知道內情嗎?”
這個過程,想必一定很精彩。
華紫安聽她這麼問,趕緊又朝四處看了看,朝薑綰勾了勾手指。
薑綰湊過去。
就聽華紫安在她耳邊說——
“我也不知道。”
“……”薑綰又是一陣沉默。
“行了,我先不和你說了,還得回去審薑家那胖老太呢,我這回要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以為自己是世界之母啊,什麼玩意兒,再狂給她腿都打折!”
華紫安提起那胖老太就來氣。
臨走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悄咪咪地對著薑綰說,“我上回見到皇上,這貨和鬼上身似的,嘴裡還在念咒,而且旁邊還放了一些丹藥。”
“我懷疑,他是不是和電視劇裡演的那些,想長生不老。”
薑綰心頭一驚,站直身體,“你的意思是,君玄澈在幫他?”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是你自己理解的。走了!”
華紫安說完,趕緊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跑著跑著頭也不回說了一句,“你趕緊去還銀子吧!”
薑綰:!!!
要死了,差點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說完,趕緊抱著那一兜銀子,匆匆忙忙地往攝政王跑去。
早上這麼一鬨,薑綰來到攝政王府門前的時候,午時都過了。
守門的侍衛早就被打過招呼,見到薑綰來了後,示意她可以直接進府裡。
薑綰進府後,也沒個引路的人,她順著記憶,往那天的涼亭方向走過去。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來時,她環顧了府邸四周的擺設。
望著兩邊的燈台,眸中帶著些許的深意。
不知不覺來到涼亭時,君玄澈果然在那裡。
今日的他,身著一襲黑金色蟒袍,風姿卓絕,雙手扶著涼亭的欄杆,視線正落在旁邊的荷花池裡。
身後的白玉桌上,放著厚厚一摞的白紙。
看見那一摞白紙,薑綰心中警鈴大作。
什麼意思?
不會又要讓她抄寫了吧?
走近,薑綰笑的一臉狗腿,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堆黃金,輕輕的放在嶄新的白玉桌上。
生怕磕了碰了,又得賠三千兩。
“攝政王殿下,這是臣女欠您的銀子,一共三百零一兩黃金。”薑綰說歸說,視線始終盯著那一摞白紙。
君玄澈回身,朝她看來,“來得挺早啊。”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口吻,薑綰垂著頭,溫順回答,“離府時遇到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
以君玄澈底下‘複讀機’的傳播速度,君玄澈應該知道,剛剛盛府發生了什麼。
見君玄澈一時間沒有說話,薑綰隨即開口,“那個,既然債也還清了,那臣女就先不打擾殿下了,臣女先走了。”
說完,裝模作樣地彎了彎腰,就準備要開溜。
“薑綰。”
君玄澈忽然喚了她的名字。
薑綰腳步一頓,“啊?”
君玄澈睨著她,“昨日晚宴,本王為了你,當眾得罪了貴妃。”
薑綰心裡一個咯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