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褚元薇望向她的眼神裡,蘊含殺意。
薑綰心想,看樣子,還得想辦法升一升官。
這會兒聽說賢貴妃在外求見,薑綰心中警鈴大作,悄悄朝君玄澈遞去一個眼神。
隨後,便見君玄澈光明正大的拿起手邊的茶杯,對著自己放在手邊的披風,倒了半杯水上去。
又漫不經心地往薑綰看來,“薑綰,本王的披風濕了,拿去屏風後,給本王擦乾。”
薑綰秒懂。
趕緊起身,一把抱起君玄澈帶來的披風,“怎麼這麼濕,我這就去給殿下擦乾,免得殿下等等出門受風寒了。”
說完,趕緊繞到禦書房的屏風後。
明安皇:你倆都當朕瞎了吧。
賢貴妃進門時,見君玄澈坐在這裡,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聽說近來鮮少入宮,連早朝都很少露麵。
怎麼偏偏這個時刻在此。
賢貴妃先給明安皇請了安,又朝君玄澈看去,“本宮與皇上有要事相商,攝政王殿下可否回避?”
君玄澈懶得理會她。
明安皇近來還指望君玄澈給他去找蘇合香來,更不敢怠慢君玄澈,“貴妃有話直說無妨,玄澈不是外人。”
賢貴妃鼻子都快氣歪了。
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在明安皇身邊坐下,“皇上,臣妾是為了北兒的婚事來的。”
提起這個,明安皇已然會意,麵色嚴肅了幾分,將手邊一卷早已擬好的聖旨,遞給賢貴妃。
賢貴妃接過,展開看了眼。
退婚聖旨!
還以為皇上為了顧念舊情,要犧牲北兒的婚事。
沒想到,與她想的一致。
“皇上既然已經擬好了聖旨,又為何不去薑家頒旨?”賢貴妃好奇的問。
明安皇自然是有自己的思慮的,“這個節骨眼宣旨,未免顯得朕有些卸磨殺驢。”
一旁,君玄澈望著明安皇這副頗有人情的惺惺姿態,瞳色瞬間冷了下去,染上幾分譏誚之意。
卸磨殺驢。
這樣的事情,葉衡這狗皇帝做的還少麼?
“皇上,瞧您這話說得,您可是皇上啊,這世間,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誰敢質疑您啊。”賢貴妃將聖旨重新卷起來合攏。
卷起聖旨,賢貴妃又捂了捂心口,“皇上,北兒年紀也不小了,按理早該成家了,如今這門婚事不成,也該物色其他合適的人選了。”
屏風後麵的薑綰,豎起耳朵聽著。
她來了,她果然來了……
明安皇點點頭,有些讚同賢貴妃的話,剛想開口時,隻聽一側,君玄澈拖腔帶調,“臣也有一事,想請皇上成全。”
賢貴妃被君玄澈打斷要說的話,心裡慪死了。
“玄澈,你說。”
明安皇讓君玄澈先說。
君玄澈一手撐著腦袋,身姿慵懶,麵對著明安皇和賢貴妃投來的目光,薄唇輕啟——
“臣與縣主薑綰,情投意合,還請皇上下旨賜婚。”
屏風後的薑綰——
臥槽!
瘋了!
絕對瘋了!
讓你救救我,沒讓你娶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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