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莫名感到一道寒芒朝自己襲來,薑綰抖了抖身體,側身透過衛麟,才發覺君玄澈不知何時正往她這裡看來。
他的身旁,華沅似也好奇,朝她看來。
薑綰立即又側回身,利用衛麟,擋住他們二人投來的視線。
“你不是要去找齊霄嗎,走,現在就去。”
薑綰說完,一把拽著衛麟,往台階下走。
利用衛麟當人形盾牌,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君玄澈站在馬車邊,望著兩人走遠的身影,目光定格在了衛麟今日,那一襲孔雀綠的外衣上。
這抹綠,甚是紮眼。
“是這姑娘?”
華沅回眸,見君玄澈眸色沉沉,盯著薑綰遠去的背影,不免顯得好奇。
“不是!”
君玄澈收回眼神,先坐進了馬車裡。
華沅難得見他口吻生硬,略顯失態,往薑綰的背影多看了幾眼,而後坐上馬車。
馬車恰好又從薑綰和衛麟身邊經過。
馬車內的君玄澈,可以清晰的聽到,薑綰說話的聲音——
“你給我府裡安排的那幾個人,都挺機靈的,人也聽話。”
衛麟一臉不屑,“那不是廢話,也不看看是誰調教出來的。”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剛剛說了半天,不還是你先惹毛的齊霄?”
馬車路過。
君玄澈聽著這二人‘打情罵俏’的聲音,壓著性子,揉了揉此刻緊繃的太陽穴。
路邊,薑綰看著馬車離開,撇了撇嘴,和衛麟一起去了齊氏商鋪。
說好的幽蘭衛副統領。
怎麼就變成了調解街邊糾紛的熱情鄉鄰。
連著三日,薑綰忙得腳不沾地。
臨近深秋,天色也暗得越來越早,薑綰每日從如意司回來,早已日落西山。
這三日裡,她也聽說,華沅沒有住在攝政王府,而是住在了安排的彆館裡。
每日明安皇早朝後,都會單獨接見五位城主。
“姑娘,這是剛剛宮裡派人遞來的名帖。”回到縣主府,月灰將一封名帖遞上。
旁邊負責內院護衛的五羊六驢,湊了上來。
“宮裡的名帖,好新鮮啊,這是要去乾什麼?”作為一直混跡在奴隸市場的人,平日裡與皇宮那是井水不犯河水。
頭一回見到宮裡的名帖,感覺新鮮。
薑綰也不知道,打開名帖看了眼。
是宮裡明晚為了迎接五城主,特意辦的宴會。
看來,正如君玄澈所言,皇上對五位城主,十分的上心。
“薑宗成他們會赴宴嗎?”薑綰問起月灰。
月灰搖頭,“薑宗成如今是八品小官,沒有赴宴資格。”
薑綰心中了然。
沒有赴宴資格,對於從前的國公爺來說,這會兒薑宗成和老太太怕是在府邸裡抓狂。
就在這時,守門的三猴又快步跑了進來,指著門口——
“攝政王來了。”
說完,薑綰一抬頭,見君玄澈的身影,已經走到了大堂處。
差點忘了,上回因為把他屏蔽在府外,他還不高興來著,後來薑綰就吩咐三猴四猿,君玄澈來了,就直接進。
自從迎接五城主入京那日,薑綰再沒和君玄澈說過話,這會兒冷不丁看見君玄澈,莫名有幾分不自在。
薑綰不自在,走近的人,亦是。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陣,君玄澈突然冒出一句——
“本王的府邸沒蠟燭了,能借幾支嗎?”
薑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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