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廚房裡,一個大爺身上係著圍裙,聽到她要走,連忙擦了擦還濕著的手,“小薑綰,你彆走啊,大叔今晚做了好多拿手菜呢!”
“就是啊,老許手藝最好,怎麼也得吃了飯再走。”仙花婆婆也勸著薑綰。
薑星餘看出了她想做什麼,畢竟來的路上,就已經告訴過他,此行她是隨一起來的,又是要去哪裡。
走近薑綰,薑星餘眉眼含笑,“放心,我已經派人去知會過了。”
這樣一說,薑綰也放下了心,心安理得留下。
要不然真怕回去的時候,在鬆州街頭,看見尋人啟事。
晚膳。
一群人聚在一起,一團和氣。
薑綰性子活潑,不扭捏,很快就與閣內的人打成一片。
十幾個人的名字,也都被她一一記住。
比如做飯的大家都叫他許叔,聽他們的口吻,許叔曾是被譽為天下第一酒樓,天玉院的掌勺。
天玉院乃是揚名整個明安國的酒樓,據說專接待達官貴人。
且菜品豐富又名貴,據說一頓飯下來,最少也得花上一千兩。
對於這高昂的價格,許多鄰城的商賈或者權貴,都紛紛慕名前去。
還有仙花婆婆。
雖然席間沒有提起她的過往,但從說話的口吻和姿態不難看出,仙花婆婆出生於大戶人家,席間做派精致又講究。
其餘的人,席間雖言笑晏晏,可從他們隨意的談笑間,薑綰竟心驚地發現,許多人身上還背負著血海深仇。
吃完飯,夜已深。
薑星餘要送薑綰回客棧。
“不用了,我認得路,自己可以回。”薑綰怕他來回麻煩。
薑星餘卻是不肯,“我這個當哥哥,本就做得失職,現在哪裡還能把你扔下就走。”
“你哪裡做得失職了,薑家那些年,我們的處境都那麼難,不找條出路,以後該怎麼辦?”薑綰理解薑星餘。
何況,當初蔣氏的確是偽裝得極好。
若不是涉及到利益,露出了馬腳,恐怕還真是讓人找不出一絲的錯處來。
對於薑綰的體諒,薑星餘心情複雜,但被自己在意的人體諒,又生出幾分值得感。
“話說回來,江陽城城主,也是你們的人?”薑綰比較好奇這個。
上回迎接五城主時,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華沅身上。
對於其他四位,除了對得上相貌,分得清楚名字,就再無其他了。
薑星餘失笑幾分,“算是吧。”
算是?
那就是一半一半了。
薑星餘送薑綰到了客棧附近,薑綰便同他告彆。
“需要我派一些人,跟著你們嗎?”
對於薑綰要去邪月穀催魂殿這個地方,薑星餘說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我們此行還有外人在,小心你的身份。”薑綰開口。
“那你小心一些。記得……”
薑星餘頓了頓,“記得多跟著攝政王。”
提起君玄澈,薑綰撇了撇嘴,無奈的聳了聳肩,“他武功還沒我好呢。”
薑綰與君玄澈接觸了這麼久,隻知道,君玄澈會武功,但不多。
話一出,薑星餘像是了聽到了什麼離奇的話,瞳孔稍稍放大,麵色也有些古怪起來——
“你,你說誰武功沒你好?”
綰兒的武功,已經精進到,如此地步了嗎?
最後,在薑星餘錯愕的眼神下,薑綰和他揮手再見,進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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