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上祝山的視線。
隨即,隻見祝山的目光,落在華紫安身上,停頓幾秒後,陡然開口——
“安安。”
麵前,薑綰和華紫安對視一眼,一時不知道這老頭在叫誰。
還是薑綰先反應過來,滿麵驚恐的看向華紫安,“華紫安?安安?”
華紫安也總算反應過來。
一瞬間,雞皮疙瘩幾乎快要爬滿全身。
我的娘咧!
安安?
得虧早晨出門早,沒來得及吃東西,要不然這會兒指定吐一地了。
她就說,這些個勞什子的國師,沒一個正經人。
全都是些大奇葩!
旁邊,薑綰和華紫安想得不一樣,望著兩人,眼神霎時變得微妙起來。
這開口就是安安,曖昧得很啊!
薑綰很快就腦補了一出,這個國師祝山年輕時,與華紫安有一段驚天動地的絕世虐戀,最後因為異國戀,路途遙遠,雙方又各自要忙自己的事業,不得不放棄對方。
而華紫安,在祝山心裡,就成了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天!
好淒美的愛情故事。
我六爺爺的春天,來了是嗎?
華紫安剛想讓薑綰說幾句解圍,回頭見她一臉花癡樣,趕緊推了她一把,“想啥呢!快點乾正事。”
薑綰回過神,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咳,祝國師喊她華統領便好。”
麵前,祝山不理她,上下看了眼華紫安,眼中滿含溫柔笑意,“安安還是沒變,一如既往的美豔動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華紫安炸鍋了,“廢話!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不折不扣的女人?咋地,我是半路變性了?”
“再說,我不是女人,難道你是啊?”
薑綰並不是胳膊肘往外拐,隻是聽到這句話,還是繃不住,當場笑出了聲。
麵前,祝山同她一樣,樂得笑出了聲。
“看樣子,你對這身體,適應得挺好。”
祝山笑過後,冒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話來。
薑綰和華紫安聽到這句話,同時愣住。
二人默契地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地打量了一眼祝山。
這老頭……
祝山,祝山。
等等!
祝山,竹忘山?
靠!
華紫安直接上去就是一個鎖喉,“老不正經的,敢拿我開涮!”
薑綰也認出了對方,此刻欣喜不已,“二爺爺!”
二爺爺,竹忘山。
也是教她醫術的師父。
她用那個竹清的名字,還是沿用了二爺爺的姓氏!
一陣打鬨過後,華紫安眼看著竹忘山紮人的銀針的都拿出來了,他立即求饒。
這玩意兒學醫的,隨便哪個穴道給她來一針,她可能就癱了。
求饒歸求饒,問題還是要問。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就你麵貌都變了?害我都沒認出來!”華紫安指著竹忘山的臉。
竹忘山輕笑一聲,“懂什麼,這叫人皮麵具。”
“謔,這家夥給你洋氣的,人皮麵具都整會了,那我之前聽說那個鏡月嶺的天醫,是你嗎?”華紫安邊說,邊捏了捏竹忘山的臉。
沒看出人皮麵具的影子啊。
牛逼啊。
竹忘山點頭,還不忘擺出一副天醫的姿態來,“是我,鏡月嶺天醫,竹忘山。”
“那你咋又成蘭加國國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