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跟著他,不過也是重走之前的路,那她這兩年所做的,所要的,都是白費一場。
再說,她現在也變貪了。
雖說在天香樓裡混跡那麼久,見慣了那些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臭男人,自己現在,卻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男人。
除了惡心還是惡心。
葉北寧身份尊貴,即便是如今沒有王妃,往後總會有的。
側妃也總會有的。
她跟著他,甚至連個妾的名頭都撈不到。
何必呢!
“多謝殿下的美意,但我不想回到過去了。今日若是惹了殿下不悅,殿下儘管把我抓去京城好了。”
“我已經不怕死了。”
芳芳拒絕了葉北寧,沒等葉北寧再說什麼,徑自離開。
葉北寧直到出了宅子,都沒想通。
“許滿,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本王掏心掏肺地對她,惦記了她這麼久,結果她居然對本王這麼冷漠!”
許滿不懂這些,也不明白殿下到底在乾什麼。
這是動真情了,還是隻是惦記人家的身體?
想了想,隻能想到說,“芳芳姑娘恐怕是害怕身份暴露,不敢去京城。畢竟京城人多眼雜的,稍有不慎,或許還會連累殿下。”
連累他?
葉北寧瞬間氣消。
“看來,她還是深愛本王。”
“……”
……
京城裡。
一個熱鬨的年就這麼快結束了。
薑綰和君玄澈新婚第一年,文濟書院和景陽侯府來回地跑。
一個年下來,薑綰感覺自己都吃胖了。
正月十五那日,君玄澈收到一封書信,是江陽城傳來的。
收到信的時候,君玄澈正和薑綰坐在暖閣裡,飲茶談天。
隻是兩個人依靠得很近,薑綰坐在君玄澈的懷裡,唇瓣的唇脂已經花了大半。
江燦的信都是隔著窗戶扔進來的。
不敢直接進去打擾。
“信上說,葉北寧要求再呆兩個月回京。”
薑綰聞言,有些詫異,“他前陣子不是還一封封書信傳來,說要立即回京,說江陽城太苦,怎麼突然轉性了?”
“誰知道。”君玄澈隨手將手裡的書信,扔進一旁的炭盆裡。
書信很快被焚儘。
“既然他想待,那就隨便他,甚至永不回京都行。”反正君玄澈毫不在意。
有時候看見葉北寧,甚至還有點惱火。
畢竟當初皇城大街上,葉北寧當眾羞辱薑綰不說,甚至還要找人欺負薑綰。
這筆賬,薑綰那裡翻篇了,他這裡永遠翻不過去。
薑綰看著君玄澈麵上顯露的不悅,湊過去一些,“不管他了。”
“嗯。”
君玄澈伸手繼續抱住她,手指輕輕撫著她耳邊的發絲,“昨日爺爺們同我說……”
“說什麼?”薑綰側眸盯著他。
君玄澈捏了捏她軟軟的耳垂,唇間彎起一抹弧度,“他們說,想給我們帶孩子。”
“……”
薑綰霎時臉都紅了。
整個人有些局促起來,“哎呀,這才剛成婚呢,他們催什麼呀。”
君玄澈發出一陣低笑,垂眸,盯著她粉潤的唇瓣,親了上去。
薑綰輕輕的推了推他,但很快被細密的吻給淹沒。
這一日,暖閣裡的兩個人,許久都沒有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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