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武清霜驚叫著,一把接住倒下的宋弈。
“宋大人!”飛飛嚇得慌忙捂住嘴。
“子碁!!!”宋父宋母忽地汗毛倒豎,同時急急跑向兒子。
武夫人也傻了眼,手裡的棍子當即掉落到地上。
“宋弈,你怎麼樣?你彆嚇我啊……”武清霜撫著他的臉,淚水奪眶而出,“笨蛋!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扛打嗎?你為什麼要幫我擋!”
宋弈擠出一個笑,“彆擔心,我沒事。”
武清霜慌忙抓住飛飛“快去叫大夫!快!!!”她抱起宋弈,去往客房。
宋父宋母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也跟了進來。
“宋弈,你怎麼樣?大夫馬上就來了。你看著我,你彆睡啊,我陪你說話。”武清霜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你答應我要娶我的,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可彆出事啊。你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宋弈猛咳了兩聲,勉力擠出一個笑,“我真的沒事……咳咳……”
“子碁,你可彆有事啊!你膽子怎地就那麼大,那麼粗的棍子,你就這樣衝上去了!你若是有個好歹,你要我和你父親可怎麼活啊……”宋母蹲在床邊,抓住宋弈的胳膊,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擦眼淚。
武夫人站在後邊,朝床上看了看,微微低下頭,歎了口氣。
“大夫來了!”飛飛拽著大夫一路奔進來。
其他人慌忙讓開。
大夫給宋弈診脈。
一屋子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大夫皺了皺眉,武清霜和宋母的心險些跳出來。
“大夫,他怎麼樣啊?”武清霜問。
那大夫瞅了她一眼,歎了口氣。
“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啊!”宋母央求道。
那大夫將手從宋弈的手腕上挪開,拿起紙筆寫藥方,“他受了內傷,性命無礙,隻是得好生休養一陣。這幾日暫且臥床休息,勿要走動。一日三次,按時服藥。”
幾人一聽,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大夫出去了,武清霜回到床邊,才握住他的手,眼淚又掉了下來,“宋弈,對不起……”
宋弈抬手給她擦眼淚,“大夫不是說沒事了嘛,休息幾日就好了。”
武清霜搖搖頭,吸了吸鼻子,“你以後彆做這種傻事了,那一棍子我挨了肯定沒事,你哪裡禁得起我娘打!”
另外三人朝二人看了一眼,都自覺出去了。
“老爺,我去叫馬車過來,把子碁接回去吧。”宋母擦了擦眼睛道。
宋淵點點頭,“好。”
武夫人站在一邊,張口也不是,閉口也不是,猶豫良久,她才道“今日之事,實非我所願,實在對不住……”
宋淵道“是他自己衝上去的,不怪夫人。再說,子碁他做錯事在先,挨打也是應該的。還望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武夫人見他這般通情達理,心裡反而更不好受了。她雖然氣宋弈借陛下的勢給她施壓,可方才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那小子對自己的女兒的確是有真心。她原先並沒有真的打算動手,可到頭來卻終究還是失了手。
武夫人思忖片刻,道“他們二人的婚事,我也不是有意要為難他。隻是,武家在京中處境特殊,你們應是知曉一些的。”
宋淵點點頭,“的確,但路是他自己選的,我相信自己的兒子,他能處理好。”
武夫人歎了口氣,“但願吧。既然陛下已經下了旨,武家也自是不能抗旨。你們挑個日子,給他們把婚事辦了吧。”
宋淵向武夫人拱手彎腰,鄭重拜了一拜“多謝夫人成全。”
“老爺,馬車到了。”宋母從門外進來。
“去扶子碁出來吧。”宋淵道。
宋母便趕忙進屋,宋淵拱手道“那我們今日就先告辭了。”